所幸柳青城會些醫術，家裡另有柳老太搏命從兒媳們手中守下來的兩畝薄田勉強保持生存。不然，柳家的祖孫怕是早已餓死街頭了。

“哦？！她姓甚麼？”

攥住男人寫了‘字’的小手，艾亞亞邁開腳步就往婦人地點的田裡走。

這條河自西向東流，連綿少說也有百裡，橫貫柳青城所居住的村裡與田間，它位於村與縣城的交界處，固是以而得名：界河。

直到第二天深夜，柳老太才返來，冇接來小女兒，倒是手裡牽著個6、七歲的孩子。那孩子就是柳青城！

愛是因為洗衣種地澆原皆離不開這條河的水，恨則是因為它每年夏天都會因突降的雨水而眾多成災。年年如此，冇有一年例外。

順著柳青城的手指的方向望去，艾亞亞瞥見的是一個拉扯著孩子的婦人。

隻是那一年，村裡人記得清清楚楚，柳老太去了一天都冇見返來。

“那兩畝呢？”艾亞亞視野一睇，詰問道。

柳青城好不輕易規複了的神采再度飄來兩朵紅雲，他左顧右盼，肯定冇人會重視到他們時，這才輕撚起小女人的小手，伸出苗條的手指在上麵刻畫出一個字來。

這條界河，讓地步臨河的農戶是又愛又恨。

而柳老太的小女兒，不知是從誰那傳出來的風聲，說柳老太的小女兒死了。給柳老太留下的就是柳青城這麼個外孫。

艾亞亞轉頭猜疑的望向墜住她衣角的男人，隻見柳青城視野投向帶著孩子的婦人，傾城的容顏麵向她，頭用力地搖了搖。

柳青城抬手又遙指向田間的一處。

他唇角抿成筆挺的一線，悄悄地搖了點頭。柳青城抬起手，苗條的手指，遙指著不遠處埋頭攆牛的許強。然後豎起兩根指頭。

或許這眾多的界河對村裡大多數人家來講冇甚麼太大的影響，可田處於臨河的柳家卻因為這條河而苦不堪言。

開初剛來村裡時，柳家也是戶殷實人家，彆看柳家住的是草房，院子也破敗了些，可村裡人皆知柳老太有錢。柳家不但有田有牛，就連村裡鮮見的馬車，柳家都有一輛。

柳家老邁，老二恐怕柳老太會把產業都留給這個不明來源的外孫才早早返還家中的把柳家的財產掏了個一乾二淨。

誰也不知柳老太究竟是甚麼出身甚麼來源，不過問起柳家那個不知那個不曉。

此次產業之爭，柳老太的三女兒始終冇有露麵。自從柳老太的三女兒嫁去了臨縣後便杳無音信，村裡人管這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