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兒在我們家待得好好的,偏她侄兒來了,就要被打發走!走是!”
春花娘撇嘴道:“等你看出來,黃花菜兒都涼了!不說其他,光你嫂嫂一口一個郎才女貌,她打的甚麼好主張,莫非你還聽不出來嗎?平時吹得她那好侄兒上了天,拉出來一遛,本來就是這麼個貨品!一會兒盯著春花看,一會兒盯著春月春雪看,彷彿在比姐妹倆哪個長得都雅似的!覺得老孃是瞎的,看不見嗎?”
春花娘從窗戶邊走返來,笑道:“還是打得好!真是越養越嬌氣了!動不動就滾地、哭,像女孩似的。”
春花娘一愣。朝雙膝拍了一掌,笑道:“我就說你爹如何會那麼傻,又不比得鎮上場裡,還免費帶門徒!你看你伯孃精得,拜師禮就算了,連口糧都省了。光光的一小我走過來,莫非還要我們家出錢養她大侄兒嗎?誰家門徒住師父家不自帶口糧銀錢。不能白白學了藝,還讓人白白養著他啊,人家師父又不是欠他的!”
有福有壽兩兄弟在院子裡打鬥了一番,熱得冒汗,偷偷喝了一大碗涼水,擦了嘴,四隻粗短腿兒蹬蹬蹬跑過來找姐姐們頑,才進門呢,就聞聲巴掌,嚇得一縮,嚷嚷道:“大姐!今後再不敢啦!莫打,莫打!”
“你爹不傻就成!自從勇兒來我們家後,你爹老說虧欠他哥哥,兩個侄兒一個在遠方,一個埋頭讀書,一個都幫不上,貳內心有愧呀。你伯孃這回一提幫她一回,你爹二話冇說就承諾了。我明顯在一邊,他連籌議都冇同我籌議一下呀,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那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吧。娘,有你這麼誇本身人的嗎?”
劉三道:“還不是你慣得!”
真正拜師,那是要施禮叩首,在祖師前焚香禱告了纔算數的,這麼一無拜禮,二無見證人的,算那門子拜師?
春花娘朝兩兄弟的屁股墩兒上一人一掌,罵道:“叫你們喝涼水!吃了生水,轉頭拉肚子,又是磨老孃!半夜都睡不成覺!春花春月春雪,今後隻要見著有福有壽喝涼水,就給我狠狠地揍!真是慣得不叫個話了!”
劉三大男人家,都冇如何重視到這些細節,春花娘這麼一說,頓時就不快了,道:“如何,他還敢打春花的主張?你們是不是看錯了?之前他每次來哥哥家,並冇看出那裡不好啊?”
春花娘笑罵春花一聲,道:“我就是看不上那宏誌,長得一副弱雞崽子的樣兒,還自發得風騷俶儻,神情活現的,和他姑母簡樸是一個德行兒!還美意義比我勇兒!嘖,我們勇兒能文能武,長得又結實,他哪點能和勇兒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