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打頭陣,帶著一家人一起下地將草莓全數摘下來。
劉二犁了土,放開牛的韁繩到彆人家地裡去吃草,末端牽著牛去田溝飲了滿滿一胃囊水,這纔回到家裡。
二壯娘子迎出來,請冬生去院子裡坐下,奉了茶,然後到廚房去籌辦晚餐。
莫家明擺著是想趁機狠狠宰一回自家,他們好大賺一筆。說白了,就是欺負劉家冇人脈冇渠道運輸,不把東西賣給他家,莫非真等著爛掉嗎。
劉二不置可否,反而問道:“有冇有煮一桶牛食?這幾天使牛使得勤。把它喂好一點,不然乾不了活兒。你在家無事去割牛草冇有?”
哦,賣糕的!五百文!
玩了一個下午。冬生的表情驀地變好,踩著文人特有的八字步回到家。
最後一批草莓收成倒是最多,足足有兩三百斤。這麼大的量,莫家一下子消化不完,春花便想其他體例發賣。
劉三倒是說,春花不是和莫敬賢玩得不錯嗎,能夠找他通融通融,說不定仍能高價出售,或者隻略略降降代價呢。
春生娘嗯嗯對付著,恐怕冬生告了她的狀或者劉二俄然問起冬生的去處,因為者皆會讓劉二大發雷霆。
“瞪著眼乾嗎!信不信老子捶死你!用飯,用飯!”
劉二道:“去那裡來了?不在家看書,整天亂跑,彆跟冇讀書的野小子似的。”
冬生看向春月的笑容。跟著也笑了。也罷,想那麼多乾甚,他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郎,何需想那麼多呢。
草莓已冇有最暢旺時節那麼富強了,藤兒變得乾癟,上麵掛的果不管大小全被季候催熟,一個個鮮紅欲滴,等著人來采收。
莫家過來收了兩回草莓,就有些不再要的意義。第三回還是劉三主動去莫家相尋,人莫家賣了個麵子纔要的。過來的小廝話裡話外都是草莓易爛儲存不久,他家以草莓走情麵賬走得也差未幾了,自家每天吃已吃膩,現在實在要不了多少了。核情意義就是貶價。
春月嘟著嘴兒,看著春雪花胡蝶一樣跑向冬生,歡叫著哥哥,心頭癢癢得不可,不由瞧向春花,嬌聲嬌氣地喊,“姐姐!”
春花娘公然感興趣隧道:“多少?總超不過一百文吧!”
春花娘卻站出來第一個反對,無他,避嫌,她就是頓頓吃草莓,把草莓當飯吃,都不能叫女孩舍了臉麵去求男的。何況他們家現在的確不差這些錢。當然,錢這個東西永久是不嫌多的,但如果為了錢去突破男女樊籬,那就不可!
大小孩子花了幾個時候,纔將地裡的草莓全鍋端了。滿鐺鐺的幾大筐草莓,整整齊齊地擱在地邊,不時收回一股股苦澀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