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到最後,春花娘負氣道:“算了,歸正都是你們自家育苗,自家移栽,自家施的肥。東西種出來了,都是你們的,你們要如何隨便你們。我不管了!”
大碼上竟然站了很多人,保和還冇呼喊呢,那些人老遠就對著船招手,這是要上船的意義呢。
本來都籌算好了的,提早一天將草莓搞下,然後弄一條漁船將草莓送到鎮上船埠,第二天再轉送到縣城裡的客船,然後第三天就能設攤售賣了。
春花娘一聽,哦嗬,不對不對,到了縣城又要吃又要喝,說不定花去的比船錢還多呢,不劃算呀不劃算,還是不要去坐回船錢了。
民氣都是肉長的,酒足飯飽以後,保和道:“劉大哥,明天不是平常的開船日,路上呢總有往縣城方向去的客人。我在每個船埠上都停一停,呼喊一聲,說不準就能撿些客人。到時候,船錢我們對半兒分吧。”
“影響是必定有一點的。但隻要船解纜得早一點,影響是不大的。歸正明每入夜之前準能到縣城的。”
劉三道:“每個船埠都停,會不會影響路程啊。”
劉三冇好氣隧道:“一兩銀子還算少了的!人家本來還要一兩五錢銀子呢!這還是最小的客船,如果那種最大的,得三兩銀子呢!”
劉三和春花娘氣呼呼地,若不是東西是女兒們自家鼓搗的,他們纔不爭辯呢,裝起來就賣掉,哪管她們的定見!
孩子們傳聞要去縣城玩樂,樂得一蹦三尺高,鎮靜地扳談著縣城那裡好玩甚麼好吃。
春花趕緊哄著娘,道:“誰說是我們的?地不是家裡的?肥不是家裡的?就是我們自個兒呀,都是家裡的?”
春花娘臉上一下子就笑開了花兒。
“你要去租船,人都不熟諳,如何去?彆人看你是小女人,是生麵孔,要宰客呢。叫你爹陪你去!他之前當縴夫,拉過大船,熟諳船老闆。”
春花娘唉聲感喟地,恨不得把家裡能賣的農產品都裝上船賣到縣城去。
說得春花娘嘴巴忍不住裂開了笑。
女孩們涉世不深,皆分歧意父母的定見,辯論道:“有了一回,就有二回,三回,四回,草莓能貶價,番椒不能貶價?今後有了好東西不能貶價?慣了他家,今後冇完冇了!時價降了是一回事,用心發難是另一回事,絕對不能貶價!”
春花娘聞聽租船竟去了一兩銀子,嚇得捂了心口,“嚇!一兩銀子!鄉間人家能用上一兩年了!搶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