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娘喊著石頭哥,我家有五隻鴨子跑到你家去了,估計是鴨子們整天在一起,混亂得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春花抿嘴一笑,劉三那裡加稻草,他帶著女兒們去看涪江漲水去了,返來就忘了。她還催過老爹一次。可他卻說春花比她老孃還囉嗦,早上才下過雨,那裡就又下了,明天再加草是一樣的。可‘明天’就又下了!
春花娘活力隧道:“你長腦筋冇有?莫非你連是非好歹都分不清?你多大,春雪纔多大?大的帶小的,冇帶好,就該打大的!”
春花找了條乾麻布給劉三擦濕頭髮。
春花坐在窗戶下向光處削一根鈍了的炭筆,俄然感受肩膀上一涼,下認識地昂首一看,草屋頂星星點點從天上泄下光來,雨滴順著這些洞掉下來,打濕了空中。驚道:“爹,你真不怕啊?糧食要被雨水打濕了,你還不怕?屋頂又漏雨啦!”
春月衝上去,不管不顧地抱著她的鴨子,死也不放手,連她最怕的啞巴威脅地衝她叫喊都不睬。
春花忙道:“是不是又在糰子土前麵岩壁下躲雨?前次也走丟了,就是在那裡找到的。”
春花娘煩惱地看著劉三過處水花陣陣,將房裡的空中打得澆濕,真是忍了又忍,纔沒大聲說他。
春月揉著紅手心,抽泣著道:“不……會了。娘,是小mm要小鳥玩,我才帶她出去的呀。為甚麼不打她,要打我?”
春花娘尖叫一聲,心存幸運,拉住劉三不準他動。一邊打一邊罵,“劉三!如果我的孩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春花娘笑著揮了幾動手,和劉石頭道過謝,領著孩子們敏捷回家。
春花娘對於劉三顧頭不顧尾的好風俗是習覺得常。她曉得現在劉三在屋頂很傷害,便隻是沉默地遞稻草,並不開口說話。
春月內心一急,忙道:“冇,冇。姐姐冇偷,是我偷的。娘,不要打姐姐!”
春花是看得一清二楚,這些村夫啊,不占便宜會死麼?
春月和春雪趁著大人不備,跑到竹林下找小鳥兒玩。兩人撿到一隻拳頭大的山雀,捧在手內心看,笑得合不攏嘴。就瞥見春花娘衝過來,然後一把將她們抱住。
兩姐妹跑到糰子土檢察,絕望地發明岩壁下空空如也。
春花呆若木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春月不由自主隧道:“有,有!姐姐帶我偷桃子偷杏子了!”
啞巴發明幾母女目不轉睛地看著鴨群,內心一慌,忙用力啊啊幾聲,想把鴨子以最快速率趕進鴨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