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娘又想起一事,“花兒。我在擔憂一件事。你一天早遲早晚畫圖,造的傢俱款式新,受人歡迎,這是發財的功德。但把那圖給了彆人,保不了密,今後我們家做的東西就不是獨一份兒,如何賺得了錢?你辛辛苦苦費腦筋想款式,彆到頭來為彆人做嫁衣裳便宜了彆人。”
當春花拿著本身畫的圖讓劉三給個定見的時候,劉三冷言冷語地,“你現在曉得你爹是木工啦?”春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春花娘在旁亦幫腔道,“她無能呢,長大了翅膀硬了,做事都不與爹孃籌議了!家裡現放著木工不消,去請彆人,白花花的銀子讓彆人賺!眼裡到底另有冇有爹孃?”春花這才反應過來。
春花娘白了劉三一眼,“你爹的技術是不咋地,”劉三又白了春花娘一眼,春花娘當冇瞥見,持續道,“做出的東西用不上幾日,就鬆垮垮的。鄉間不講究,還能夠用。在城裡可就行不通了。這些先且非論,我要說的是,你一個小女人家家的,如何這麼大的事,不給爹孃籌議籌議?一意孤行,今後變成大禍如何辦?在孃家,我們能夠容忍你,但如果到了婆家,頭上有夫君有公婆,你還如許辦事。你覺得日子能太悠長?莫非你覺得外人會和你爹孃一樣對你那麼好?”
春花從小到大向來冇做過甚麼離譜的事。這點劉三佳耦倒是放心。
春花認識到說露了嘴,忙岔開話題,道:“爹,要不消小鐵釘?”
劉三伸手接過春花的圖紙,皺眉道:“有四個抽屜的櫃子麼?我隻見過一抽兩抽的圓角櫃,連三抽的幾近都冇有,你如何就要做四抽的?抽屜多,隔板就多,是榫接還是打木梢,都是個困難,板子薄易穿透,就算做出東西來,隱患也很多,受力一不均,用兩年就壞了!”
以是劉三看春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春花感覺思唯一下子被翻開,有豁然開暢之感,不由手掌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老爹!你真聰明!我們就用小釘子!熬了鬆膠粘合木板,再在關頭部位打上小鐵釘,那櫃子不就成了麼?”
劉三冇聽清楚,問道:“甚麼……一?”
劉三老邁不對勁隧道:“現在農活又未幾,你如何把活都給趙木工做,不給你爹做了?我們家到底是誰在做主啊?固然我不敢做床做衣櫃的,但那桌椅凳子我但是很在行的。勻點活計給我們家,也能多掙些錢!”
劉三也不管聽冇聽懂春花的話,歸正有人誇他,他就樂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