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姑在一旁道：“老爹，如果是她拿的，恰好給她個經驗，小小年紀不學好，長大了那還了得。如果她冇拿，這也冇甚麼，不就一句話的事嘛。”

又聞聲一個聲氣“笨死了”，本來是隔壁家的二小子。春花搖了點頭，找到二小子，把他從磨盤前麵拉出來，逗他道：“你更笨！”

“公公，你瞥見冬生冇有？”

“嗯，嗯，如果你拿了就還給公公。我不會說出去的。”

被找到的小孩子紛繁出主張，說他藏在床底下、櫃子下。

劉老頭手上有隻從省會淘來的琉璃玉葫蘆，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穿了條血紅的線，非常標緻，得世人之愛好。劉老頭每天都寶貝地將玉葫蘆用皂角洗了又洗，早晨睡覺時取下，白日掛在脖子上。大人小孩們隻要一瞥見他掛的玉葫蘆都會圍著打量會商一番，讓這個老頭內心美滋滋的。

公然，羅氏甩開針線簍就開罵：“好你個遭瘟的劉老頭，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你另有閒心買那吃不得穿不得的東西！當初如何說的？你不是說是撿來的？老騙子！玩物喪誌懂不懂，我看我們家早日要被你敗個精光！老孃不跟你這雜種！和離，老孃要和離！”

劉老頭躊躇了一會，看著春花道：“大孫女，你瞥見我那玉葫蘆冇有？”

劉老頭嗯嗯應了，退出門外而去。

春花依言到棗樹下往上看，公然，冬生正躺在樹上睡大覺呢。

冇插手遊戲的孩子躲在公公婆婆懷裡，吐出舌頭，特長指劃臉羞二小子，把自作聰明的二小子氣得眼凸。

春花勉強承諾，再無二話。

天越漸冷了，孩子們跑跑跳跳一刻鐘不得閒。村裡幾十個孩子堆積在劉老頭家門前玩起了藏貓貓的遊戲。

但是明天，玉葫蘆卻不見了！

劉小姑翻個白眼，道：“爹，在孃家受點經驗，總比被婆家拿住好。到時候，人家說劉家冇教好女兒呢。”

春花笑道尋聲找到藏在揹簍下的小牛，道：“小牛，找到你了。”

春花奇特地反問：“公公，那葫蘆你不是日日戴在自已脖子上？如何問起我來？”

劉小牛嘟著嘴出來。

羅氏道：“不曉得，我廚房才從出來冇瞥見，你自家找去。”

羅氏按下氣惱，道：“你那大孫女剛纔來過不是。去劉三家問問她。小孩子手腳不潔淨，見錢眼開是常有的事。”

羅氏道：“吵甚麼吵！嚇我一跳，針都紮手裡了。甚麼敗落寶貝，整天家不放手，破東西值幾個錢。”

“冇瞥見。你到棗子樹上找找。他愛藏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