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娘笑道:“必定賣得出去!櫻桃樹不好種,很少有人家種得活,櫻桃不就希奇了?現在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大師貪新奇,最愛這個果子了。我看你走不到半裡路,就賣光了。”
春月咬了一個,感受嘴裡甜津津,像蜜糖化開普通,不由笑咪咪地附和誌:“娘,真的好甜。壞果子為甚麼看起來丟臉,吃起來味道卻比好果子好?”
做買賣最忌諱賣不好賣不掉的話,葉兒笑容淡淡,道:“不早,明天趕場,看到街上好多賣櫻桃的人了。我如果再不摘,就賣不出個好代價了。你曉得,這東西就賣個時令錢。我看你家櫻桃也能夠摘了。”
春花娘點頭寵溺地笑道:“丫頭,現在纔想起它呀!那你還不快去找你老爹去,他不是在糰子土澆糞嗎,恰好能夠摘枇杷返來吃。”
春生娘那裡肯信,站起來就往自家櫻桃樹那邊去檢察,劈麵就趕上劉小美的八兒媳婦葉兒娘。
春花娘是誰,天下第一護犢子的娘,她垂憐地撫摩著春雪。昂首道:“櫻桃也冇甚麼,不過是早熟果子希奇,明天我們買了三四斤。吃得牙酸,還送人呢。月兒,明天你不是說牙酸嗎,如何又吃上了?”
春生正滿心的不痛快,道:“我看不摘也得摘了,家賊難防……”
“嗯。好。返來時讓你叔娘給捆青菜,家裡冇菜吃了。”
春雪跟著春月前麵,手上嘴上衣上滿是櫻桃糊糊。歪著小嘴笑咪咪地衝娘懷裡跑,直嚷嚷好酸。
春生娘內心抱怨兒子,嘴上說得卻好聽,“就是,他這孩子一向都如許。實在我們家你們家有啥辨彆,就是養他一年到頭地吃都冇甚麼,非要搞得涇渭清楚。又是公公家又是伯叔家,早曉得該讓他明天返來,時候如許緊,用飯都列隊。”
春月伸頭到孃的提籃裡一翻,摸出幾個皺巴巴的櫻桃攤在手心,道:“娘,你看,伯孃給的櫻桃被麻雀吃過,好多都是蔫兒的,另有一些隻剩了一半果子肉。”
春生娘看得心驚肉跳,這得偷了多少櫻桃果子呀,她磨牙道:“哪個喊你們去摘的?我家這些櫻桃是留著賣錢的,賣得好要五六七八文錢一斤呀。攏共才兩棵樹。結不了一二十斤果子,糟蹋了,我上哪兒賣錢去!”
春生娘氣了個倒仰,瞪眼道:“好丫頭,好吃不好吃,那都是要賣錢的!你白吃我櫻桃,還說話氣我!不經仆人答應摘人果子,那就是小偷,你知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