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的幾個哥哥正在說親,最怕店主俄然停業冇事做,本來女方家就是看中木頭兄弟肯做事能贏利才同意考慮一下的,如果他們俄然又閒著冇事做了。那煮熟的鴨子豈不就飛了?
春生娘聽得咋舌,連連擺手道:“比請個長工還貴!算啦,算啦!春花娘,如許是不是太敗家了,這個價我都聽得心動,那在村莊裡又何愁請不到人,非要請外四路的。”
“娘,如何能夠?他是記實在冊的官奴,如何逃,往那裡逃,被逮住了那是要淩遲正法的。樣樣事都要握在手中,如果今後當了財主夫人,如何忙得過來喲。現在你身份分歧了,再如許斤斤計算,要被人笑話呢。”
春生娘眼睛一亮,道:“那好呀!你們養的伴計可真忠心!哎呀,mm,我求你個事,要不請他們到我家也乾幾天活?我家地多,你二哥一小我忙不過來。現在你侄兒也要走,家裡又少了一個勞動力,他就更辛苦了。”
木棉道:“誰都曉得,下伕役扛百斤重的麻袋,一麻袋走半裡路才一文錢。我們每天都鬆鬆快快,還能磨練技術,竟能掙十幾個錢!要曉得,和我們同期學藝的師兄弟,要不是棄學要不就是還跟著當門徒,彆說掙錢了,還得花孃老子的錢!現在師兄弟們都戀慕我們運氣好。我們把鋪子當家一樣,如果倒了,我們一家可如何辦!”
春生娘一愣,拍了一下腿,“哎呀,我差點都忘了。”忙起家進裡間收衣服,一邊感慨一邊又有解釋的意義,“還不是我和你二哥不看好他,連給他清算行李的心都淡得很。不過現在收也來得及。”
固然春生娘向來不上坡乾活,但卻看不管其彆人不乾活,因為如許就顯現不出她的優勝性了,她嘴裡酸酸的勸道,“你還是上山去乾活路兒看著的好,那是外人,再如何都冇有大家經心,如果壞了台(根本之意),一年的收成都不好。”
春花娘道:“那讓外公來鋪子住幾天。自向來了那夥強盜,我是每天怕他們半夜又來鬼拍門。有小我看著,老是比甚麼都好。”
三月恰是農忙季候,要劉三為了副業放棄大好的莊稼,捨本逐末,是想都不消想。可一家人都回家種地,而讓木器鋪子閒置,那也不太劃算。一家人籌議來籌議去,都冇找到個穩妥體例。
春花娘對後代最感興趣。問道:“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早該說親了。這回是不是人家看上你有端莊事做。掙錢多才情願的?”
木頭的幾個兄弟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大堂哥木石站出來道:“店主,不要停業啊。歇一天就是錢呢。你們說農忙,不過乎插秧栽菜燒糞,這些事情我們兄弟都能做!你們家裡那點地,我們兄弟兩三天就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