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固然心知是這些毛小子乾的，但何如不得人家，隻要邊罵邊紅眉赤眼地瞪人。

劉三站在一旁看春花娘打牌，淺笑。春雪在他身上扭動不斷，讓劉三罷休，要和姐姐玩。劉三就放她下地。春雪跳下來，小肉手逮著著兩個姐姐的衣裳討要水喝。

春花點了春月的腦門一下，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一群人蔫答答地走進橘子園，等看不見啞巴了，才摹擬著啞巴哇拉哇拉的聲音，笑了起來。

春月嘟嘴，被春花拉著和小娘子們一起撿石子相鬥。

春月立馬改口，腆著臉笑道：“娘，你贏了多少錢？”兩個小辮子晃來晃去，小鼻子凍得通紅，像條小奶狗一像嬌憨敬愛。

春花娘逼著不想動的春花出門踏青。“花兒，你還是動一動的好。平時不出門冇啥，大年月朔卻不能呆在家內裡，不然生一年的病！這個民風是不能破的！”

又煮湯圓！

春花娘也不在乎，揮手讓孩子們自家玩去。

世人皆停動手中事，豎起耳朵聽動靜。

春花看得直笑，真是破天荒，假小子竟有大女人的一麵，你也有明天！

春月心生屈辱感，有些不知所措，但倔強地瞪著麵前人。

春生斜眼看了一眼這起人，並不睬會他們的要約，眼錯不見拉著冬生就溜了。

客歲漲大水，胖大叔為救水牯牛被涪江水沖走淹死。當時那劉石頭明顯能夠遞個竿子相救，卻眼睜睜看人飄走。回家後劉石頭還津津有味地和人擺起事情的顛末來，說劉石頭向他喊拯救，可他不會泅水，如何敢去，如果把本身搭出來瞭如何辦，最後隻能看人淹死。

鬆柏春生等幾個大的男孩路過，看得歡暢，也插手戰局。他們力量大，幾下就把樹乾架在一起，弄成大的滑輪。枝乾兩端坐上幾串孩子，添兩個大的做助力。將樹乾掄得像個風火輪一樣轉起來。笑聲撼六合。

等吃完了，春花姐妹才端了一碗湯圓給老孃送去。春花娘喜笑容開地接過，幾下吃完，不開口地誇爺兒們無能。春花還好，春月早把嘴巴翹得高高地對勁。

春月抱住娘，牙齒硌硌作響，眼淚都嚇出來，大聲道：“娘，娘，快，快，把小門也關了，那瘋子來了。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