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拿,你婆婆當然要乾。不過,如果沾上了她,冇話都要找著話來講的人,彆到時候甩都甩不脫。,”
存稿箱。
春花娘扶著鬆樹歇了一會兒,過來看了看桑樹,道:“樹太矮了,這麼多大桑葉都貼著地長,雨水一打,桑葉後背滿是泥點兒。要喂蠶,就得洗潔淨了才行,又多一道手序。來年剪桑枝的時候讓你爹把樹留高一些。”
“早曉得要乾活路我們就不跟著來了。”
春花娘明顯不知番椒是甚滋味兒,不存在念想。
春花笑道:“爹,我公公一天也冇啥事,要不叫他幫我們做鞋根柢好了。”
春花娘道:“湊和,你做的東西哪有你爹做的細心,毛裡粗糙,勉強能用。你大女兒還說要拿來賣,我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纔買你做的孬貨!”
劉三很少正麵對哥嫂作出負麵的評價,能說出這席話,明顯是氣急了,春花娘不由盯著他看了好幾眼,道:“再等幾個月咱就見真章,是好是壞,就等那一天了。”
春花歡暢地摸著老孃的肚子,笑道:“再有三個多月就能見到弟弟了。爹,你說孃的肚子和彆人比起來是大還是小?”
春花笑道:“不消擔憂,這纔是最好的種法,百分之百的成活率。過個幾日,就要抽芽兒,等長得有兩寸來高時,就移栽,隔一尺栽一窩,這點點番椒籽,能栽一小塊地了。過個兩個月,開了花,結了椒,就有吃頭了。”
春花屁顛顛地端了碗開水給劉三,笑道:“爹,田都犁完了嗎?”
春花娘被兩父女揉搓得有點不快了,雙手一推,“去去去,該乾嗎乾嗎去,守著我乾甚麼!”
劉三喝了水,長撥出一口氣,道:“那裡那麼快,犁了纔不到一半。把那隻小木桶裝滿開水,我好提出去。你們幾娘母湊在地壩邊乾啥呢?種的是不是番椒?如何在屋門口種,院子裡那麼多雞鴨鵝,生了苗子你覺得保得住?半天就吃光了。既然種了,去找點竹塊,插個籬笆吧!”
劉三從打著赤腳走來,褲管紮到膝蓋上,光光的小腿上儘是稀泥漿,身後青石板上留下了兩排泥足跡。
“等不了多久,就三個多月吧,到時候每天都能吃番椒了。”
春花娘皺眉道:“還是莫打你公公的算盤,到時彆個有話來講。”
“好好,我必然轉告。”
春花娘一看亦是,彎著腰掐了幾枝兒,瞥見春月春雪爬在鬆樹上樂嗬嗬地,便道:“快來,跟娘一起把這些冇用的枝兒掐了。你們小孩子冇腰桿,最合適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