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功德,能成事的。”阮劉氏拍了拍妯娌的手。“初秀這孩子,遭了這坎,倒是見聰明瞭些,可見休咎相兮這話是對的。早晨我和文善說說這事,得從速把這事籌措好,初秀身邊有個男人顧著護著,我們就結壯了。”
阮永氏裝著冇聞聲,默不出聲的往東廂走。不料,阮程氏卻冇個罷休,大聲喝道。“站住,上哪去?”
潑臟水似的話,阮永氏聽著身材直顫抖抖,忍了又忍,咬緊牙關死死的忍。不能頂撞,真頂了嘴,鬨起來,婆婆再如何不是,說的也是她這當兒媳的,再者婆婆不怕丟臉,她還要臉呢,傳到內裡多事的八婆嚼兩下舌根,不曉得得變成甚麼樣。
事情算是說定了,娘倆細細叨叨的說了番話,倒是愈發的密切著,阮永氏走時,阮初秀戀戀不捨的陪她走了好長一段路。
阮永氏進了東廂,坐在床邊直抹淚。心想,也不曉得這日子甚麼時候是個頭,她是日也盼夜也盼,就盼著能早點分炊,便是甚麼都不給也好過一家子住著。
阮永氏聽著閨女說的一套一套,忍不住笑出了聲,點了下她的額頭。“你這孩子病了場,這嘴皮子倒是越來越利落,也好,你如何想就如何著罷。”說著,沉默了會,當真的說了句。“待著分了家,日子就好過,你們經常過來走動,他那邊冇個幫襯,可你下頭另有倆個兄弟呢,都是一樣的。”想了想,又多添了句。“如果近三五年裡能分炊,你差未幾就該有孩子了,我啊,也能來給你們倆口兒籌措籌措。”
“這算甚麼,阿陽哥送了聘禮,奶奶會給我籌辦嫁奩?隻怕連身麵子的衣裳都冇有。”阮初秀扁扁嘴。“最後還不是得爹孃自個想體例,給我尋摸衣裳和嫁奩,有二嬸在,還落不著好呢,不曉得得如何嚼舌頭,轉頭奶奶還得怨你們,本來這趟我抱病,奶奶就冇出錢,端賴著爹孃和大伯大伯孃,奶奶看在眼裡,指定不痛快,憋著口氣呢,隻這會她理虧,底氣不敷冇敢鬨騰罷了。”
阮永氏拉著阮劉氏的手,至心真意的吐著內心話。“大嫂啊,幸虧有你在。”要不是大嫂刻薄,他們一家子在這個家隻怕得更艱钜。
阮永氏曉得如許是好的,嘴裡卻道。“初秀如許太委曲你了,哪個女人家嫁人男方不出聘禮,今後你在村裡可就冇法昂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