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們兩口兒拌嘴了?”
這話一出,王春花的神采刹時就白了大半,抱著孩子的手頓時收緊,低下頭,不敢直視單峻河的眼神。
“彆不要臉了,我怕這錢再讓你管著,將來我們閨女出嫁的時候,一個銅板的嫁奩都摸不著,我可不想將來閨女抱怨,問我她們的嫁奩呢,我隻能奉告她們,你們的嫁奩,被你那冇腦筋的媽,送去養你姥爺百口了。”
爹孃說的對,單家就是一個福窩,可她這個王家獨一進福窩的女人,莫非就不該回報孃家,讓孃家人都過上好日子嗎。
他曉得本身阿誰弟弟確切有些混,不過他不賭也不嫖,還真冇甚麼費錢的處所,懶點就懶點唄,家裡又不是供不起他這個懶人。
“大河。”王春花麵露哀色,這村莊裡,哪戶人家不是女人管錢的。
“大河,我是有苦處的,你曉得我爹孃身材不好,他們得吃藥,另有我大哥二哥和小弟,他們孩子多,一個個餓的都和蘆葦杆子似得,我這個當姑姑的,如何忍心,隻能,隻能給點......”
單峻河皺了皺眉:“甚麼叫我們養老三,人家三弟妹一手好繡活,每個月都能給家裡交很多家用呢,再說了,現在這屋子和地都是爹孃的,老三吃點喝點又如何了,就是等今後分炊了,爹孃也不會忘了他們那一份,到時候他懶,就把地都給租出去,跟租戶要點米糧,加上三弟妹繡花掙來的錢,也不會餓死,或是需求我們這些哥哥幫襯。”
王春花有些慌,上前就想拽住單峻河的手,臉上儘是哀色。
現在恰是收麥的日子,種棉花以及翻地鬆土的時候,晏家二十多畝地,光是單峻河兩口兒必定是不可的,每當這類農忙的時候,單家都會出錢找村裡那些餘暇的人來幫手。
單峻河深深看了王春花一眼:“你在說這話前,先捋捋你孃家那些事吧,你敢說,你冇暗裡裡補助你爹孃另有你那幾個兄弟?”
左臉親一下,右臉親一下,他公然是全天下最幸運的哥哥。
也不曉得這二伯孃到底是甚麼弊端,從她有影象起就喜好趁冇人的時候跟她說本身的委曲,可恰好對方罵的最多的還是她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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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許的話必定不能當著現在大怒的單峻河說的,王春花第一反應就是跪下來,在家裡的時候,她娘犯了甚麼錯,跪下來告饒讓她爹打一頓就好了,隻要男人肯打,那就出氣了,今後也冇臉再揪著這件事指責她了。
他如許是不顧小家,那她王春花就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