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都屋子裡待著,桌子上啥也有。
大煙嗬笑,說道:“老頭兒,我是許家的,找阮家要銀子。”
老大夫幫許大煙把骨頭複了位,上了藥,這纔對勁說道:“好了,記得今後半個月不能動這塊傷,三個月內都得謹慎一些,不能再磕著碰到,要不然就算是神仙來也救不回你。另有,每三天過來找老夫換一次藥,一次一兩銀子,先把銀子給了。”
為了紅袖添香,忍了。
許老三肚子冇貨,脾氣非常暴躁,開口就問:“那麼久才返來,上哪野去了?”
村裡頭就有個七十歲的老大夫,戰亂時來避禍的,厥後冇再出去。
大煙指了指腦袋子,說道:“看傷去了,老大夫說我傷了骨頭,起碼要五兩銀子才氣治好,你給我五兩銀子。”
不要不可啊,冇錢都不認爹了。
阮子文滿心不樂意,開口就想要回絕。
喲,小子哎,你有種!大煙一臉陰沉地笑著,無聲說道:你給我等著!
許大煙摸了摸肚子,不幸兮兮道:“好餓。”
一股寒氣自背後生起,阮子文眼神飄忽,不敢再嘀咕了。
請神輕易送神難,阮家這會是深有體味……不,這大神是不請自來,並且就想賴著不走了。
老大夫瞥了大煙一眼,倒真是個怕死的,竟冇往傷口上摸,隻是在禿頂邊上摸了摸。
完了還拿剃鬚刀颳了刮,不過眨眼間頂上就禿了巴掌大一塊。
“去,給我找個大夫來。”許大煙挑眉,斜眼阮子文:“等我上了藥就走,不然我賴這了。”
老大夫眼角一抽,不找阮家要銀子,難不成找許家人要?就許家那樣的,如果能要出一兩銀子來,他腦袋擰了給當尿壺用。
許家那些人,真的……
單氏眼皮子一跳,頓時急了,從速攔在大煙前麵:“都傷成如許了,你還打她,想打死她不成?你是親爹嗎你?”
偌大的許家溫馨得不可,估計都在屋裡頭用飯,大煙直接回了三房。
“死丫頭,有你如許說話的?”許老三氣死,抬手就要給許大煙一巴掌。
被這麼小我賴上,阮家人不由為阮子文憂愁。
不消說,必定都冇有飯吃。
“我當然是你親爹。”許老三立馬叫了起來,調子都進步了,又感覺不對,立馬說了一句:“死丫頭,我要不是你親爹,另有誰會是你親爹?”
阮子文:“……”
阮二郎瞪了許大煙一眼,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許老三頓時氣短:“冇錢。”
捨不得銀子是真的,可阮家想了想,還是咬牙拿出了五兩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