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四跟平常一樣裝病,直喊腰疼,垮著臉不樂意下田。
“你這腰如果比那死丫頭的腦袋還疼,我不消你下田去,還給你銀子看瞧。”許婆子話還冇說完,就見許老四的眼睛亮了,心頭氣得不可:“如果大夫看了,說你是裝的,那你這房的四畝田你就彆想跑了,乾不完這活今後扣你這房一半的口糧。”
許大煙把狗娃的手拿了下去,說道:“前天你幫她看著了,福侄兒也好好的,可你還是捱打了,你忘了?”
小水溝裡頭的水很清且淺,是不成能有魚的,許大煙說的垂釣天然是到通途河去釣,走之前去了單氏的房間,把單氏的縫衣針給拿了。
水溝裡的水流向大片水田劈麵的那條通途河。
大房幾個見史氏也被趕著下了田,那裡還敢磨蹭,從速清算了一下,也跟著下了田。
小楊氏氣了個倒仰,也不說給她看看孩子,她揹著孩子就得去擔水澆菜,很多累啊。
大房剩下小楊氏與半歲不到的福哥兒;二房向來冇啥人,都是一大早來乾活,活乾完了直接回鎮上,普通環境下不留夜;三房則是大煙跟狗娃;四房的許向西彷彿還冇有起來,再有金銀哥倆。
隻是狗娃還小,想不明白,許大煙明白了結不會說。
狗娃一臉愣愣的,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這事,小臉上垂垂生起驚駭與委曲。
“死丫頭,腦袋不疼了?”剛從廚房出來就被許婆子給盯著,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在大煙腦袋上剮上幾下。
他直到現在也不明白,為甚麼福侄兒好好的,大伯孃卻打了他。
也不知許婆子不知發哪門子瘋,常日裡隻要抬出金銀哥倆準能剛巧,偏生今兒個就是不可。
啟究竟在很簡樸,福哥兒的臉上臟了一塊,在鄧氏看來那就是受了欺負,以是就各種看狗娃不紮眼,乾脆就給了一巴掌。
話還冇有說完呢,狗娃就把門給關上了。
餘光瞥見狗娃扒著門口往這邊看,眸子子一轉,奉迎地笑道:“狗娃啊,幫堂嫂照顧你一下你小侄……”
“大姐,魚要如何釣?”狗娃冇見過垂釣,一臉獵奇。
許婆子嘴角狠狠一抽,氣急廢弛道:“害我老婆子丟了五十兩銀子,還敢跟我要藥錢,你咋不去死呢你!挨千刀的玩意,不曉得孝敬,倒儘惦記取老婆子這點棺材本……”
完了就問道:“大姐,為甚麼不讓我看著福侄兒啊?”
“滾去下田,我這老婆子還能動,孩子我給你看著。”
等許老四走了,許婆子在天井那邊又轉了一圈,各房挨個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