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爹和娘為甚麼不去?”昌昌從被子裡往外鑽了鑽,轉著眸子望望站在中間的父母,再看著坐在車柄上的爺爺,想要一探究竟,為何爹與娘要留在家中。
一全部下午,莊氏婆媳都在忙著趕製路上所需帶的乾糧,待到傍晚時分,連要售賣的飾品,衣物之類的東西也都籌辦好了,因著進城是要趕夜路,加上昌昌也纏著要去靈岩寺,古祥雲隻得捲了兩床被子,將後代如包繭子似的裹成一團,用推車送到城中,以防夜路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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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時,又有幾戶推著山貨的人家聚了過來,比及夜色沉下的時候,大街那頭終究傳來了牛車的聲音,三個玄色的車影使了過來,恰是裡長收的山貨的車子。
幾個晃眼的工夫,半個月的時候已在繁忙中溜走,撿秋也在收成的歡聲笑語中結束,莊氏早早的便將曬乾的黃花菜背到裡長家,與彆家一樣過秤跋文了賬,靜等夜裡隨裡長家的牛車一起進城。
這婦人天然感遭到了一股突來的冷風,心虛的掃了他們一眼,對上古勤勤那副要吃人的小模樣,很不安閒的訕訕一笑,直接扭頭望向裡長家的方向,再冇開口多言。
雲氏身形僵了那麼一僵,冇有轉頭,也冇有接話,默不出聲的出了門,她是真的需求重新考慮一下。畢竟,雲氏家屬的主家被旁支所滅,那都是死去的父親和大哥不甘接管的究竟,而現在的她倒是主家僅留的血脈,又豈能做個冇心冇肺的活死人。
古青青根基是隔兩天就跟著去一趟,可算是在山中收了很多平常少見的東西,而閒下來的時候,便在家中與大人們一起盤點野果,該曬的曬,該煮的煮,將東西儲存起來,如植物普通留待過冬食用。
“清妮子都好了,乾嗎還去費那冤枉錢,有那一個月的時候去鎮子上找個活計還能多賺吊錢。”隨來的婦人斜了眼被窩裡的清清,撇嘴說的陰陽怪氣。
已經睡下的古青青聽著雲氏的腳步聲,微微側了側腦袋,緩緩展開眼睛,瞥了眼一樣睡著的哥哥,另有一動不動的孃親,感受著那一絲壓抑,沉悶的撇撇嘴,重新睡去。
“家裡忙完了,閒下來去靈岩寺為孩子們祈個福,呆上個把月拜拜佛祖,再給孩子瞧瞧,也好放心。”古祥雲扯出一絲笑容,抬頭向西,就差唸叨幾句“阿彌陀佛”了。
“都去了誰在家裡看家?爺爺也隻是將你們送進城,到時候再讓你奶奶租個牛車帶你們去。”古祥雲慈愛的笑著,掃了眼跟來送行的兒子,不捨的目光來回在兩個孩子身上挪動,想要在彆離前多看上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