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孃的。”
尤氏一臉的擔憂和自責,“都怨我,親家母你冇事吧,要不要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夏文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樂嗬嗬的扣問他在外肄業的事情。
牛氏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賤,張了幾下嘴,才又擠出了幾個字,“不,不消了。”
尤氏出來,夏曦領著琪兒在後。
尤氏話說得誠心,但如何聽都是諷刺意味很濃。
夏曦低下頭,“我錯了。”
尤氏坐下,俞義從速端了一杯熱茶過來,“我娘那邊冇有炭盆,冷的很,嶽母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屋內,幾人走後,俞義心神不安的陪著夏文說話。
說著,翻開門簾。
芝兒一個大步到了她麵前,擋住了尤氏三人的視野,背對著她們冒死的朝著牛氏使眼色,“娘,事情疇昔了就疇昔了,再說大嫂也是偶然的,您就諒解她吧。”
看門簾落下,玲兒的火氣壓不住,“你拽我乾甚麼?莫非我……”
“甚麼也不缺,多謝娘。”
“但是……”
說完,冇等牛氏開口,偏頭指責夏曦,“你這孩子,動手也太重了,縱使你婆婆有錯,你也不該如許,幸虧她不與你計算,不然讓義兒休了你。”
看到夏曦進屋,牛氏驚的直往炕裡縮身材,聲音驚駭,“你們來做甚麼?”
尤氏也不在乎,回身往外走,夏曦和琪兒也跟了出去。
“傳聞你這腳是曦兒傷的,我這做孃的教女無方,陪著她過來一起給你報歉。”
尤氏應了一聲,朝著牛氏說,“親家,有事你就說話,彆的冇有,銀子我們還是拿得起的。”
牛氏勉強擠出這幾個字。
夏曦抿唇。
“我就說嘛,親家母不是那不講理的人,我也給你道個歉,剛纔我的脾氣太急了,你也彆往內心去。你放心,我已經狠狠的說了她,她如果再敢如許對你,你讓人給我捎信,看我如何清算她。”
玲兒這聲音很高,一向豎著耳朵的俞義聽到,心肝顫了一顫,一顆心提了起來。
夏文冒充咳嗽了兩聲,“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歸去了。”
俞義終究忍不住了,“嶽父,嶽母且慢,小婿另有一事相求。”
“啊……”
見她明白了,芝兒立即鬆開手,翻開門簾,走了出來。
芝兒倉猝捂住她的嘴,“你真的想明日嫁出去嗎?”
玲兒的聲音從她手心的裂縫裡傳出來,“她敢!”
牛氏回神,到了嘴邊的臟話硬生生嚥了歸去,看芝兒還在使眼色,恨恨的嚥了下口水,張嘴,有些不甘心,“都是一家人,甚麼諒解不諒解的,我也有錯,這事就算疇昔了,今後誰也不準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