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佩妮。”

他說著忙不迭撩起t恤上擺，分外火急地想把腰腹揭示給我看。

“……如果他還不肯脫下褲子，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彌補說。

迫於無法，我收起了酒瓶和酒杯，給亞瑟換了個更加溫馨的睡姿，隨即籌辦趴下車去持續那場派對――隻是當我背過身去的那一刹時，身後有人以不容順從的力道一把扣住了我的手，掌心熾熱過甚的溫度燙得我的皮膚一陣收縮。

品德和感情上的兩重糾結使然，我意味性地推拒了一句，“隻是一個早晨，我不會對你賣力的。”

我腳下一跌被迫趴在他的胸膛上，愣了足足三秒，直到他的手貼上後脊的光裸處纔回過神來。他的指尖從後頸一起含混地遊走到腰窩，輕撫的節拍陡峭、感到清楚，要不是他臉頰氤氳的酡紅和較著滿盈著濃霧的雙眼，我的確要思疑裝醉趁機占便宜的人換成了他。

“他必定會來。”

他的手指遲緩地從背後的鏤空點探入了衣料內，固然隻是一個指節，仍然燙得我渾身顫抖了一下。另一隻手抓著襯衫領口用力外扯，我聞聲好幾枚鈕釦四散崩落、彈在車窗玻璃上的脆響，然後就看到他透露在氛圍中微微起伏的胸口。

他是想說我標緻極了。

腰側拉鍊竟然生澀地卡死在了半路上，如何扯都扯不開，我隻好又一次尋求史黛拉的幫忙。

我趕在被刺痛前移開雙目，低頭看著這條我經心遴選的裙子。即便已經是幾年前的設想，格式放在當今也並不老舊，在此之前我隻在畢業舞會上穿過一次，厥後就因為設想過分保守被我丟在了一邊。

不管如何看都找不出端倪，我隻好兀自測度說不定他媽媽也有這麼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

我不客氣地說。他高大的身材嚴嚴實實擋住了我的視野，正巧現在史黛拉從門口扒開人群擠了出去，我從速向她使了個眼色。

亞瑟盯著近在天涯的酒足足看了半天，終究下定決計般仰起脖子一飲而儘。

我說著抽出一條玄色散擺的膝下中長裙，襟口隻到鎖骨處就保守地收緊，而背後的大片鏤空卻一向開到脊溝末端，腰部內嵌幾根魚骨收束身形，裙襬綴有僅能在光芒正下方窺視一二的嘶啞暗紋。

我半推半當場故作為莫非，說不清是被史黛拉勝利壓服還是這本來就是我本身的誌願。

我脫下那件鵝黃短裙順手拋到一邊，在滿地的衣服堆裡挑遴選揀，順口抱怨道：

莫非他看出來這是條舊裙子了？……我不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