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座的軟墊坐起來挺舒暢,我抱著亞瑟的胳膊看向窗外,指頭卡在他的手指間,被輕微遲緩地摩挲著。而他徑直偏頭凝睇我,固然神采不甚了了,但我總感受他在無聲默唸著一句哀告“跟我談天”。
“你應當曉得……我管記錄講座考勤的格瑞爾蜜斯也叫過‘敬愛的’吧?”――彆把這個字眼當作愛稱,更不要和“我愛你”混為一談――我想這麼說,但冇說出口。
“再叫一遍?”
“……嗯。”
些微的鈍痛使得他低唔了一聲,伸手扶住我重心不穩的身材,趁便抨擊性地低頭悄悄咬了一口我的嘴唇。角度不太舒暢,他乾脆半彎下腰,潮濕潮熱的舌尖密切地蹭了蹭嘴角,滑到冰寒光亮的耳緣。
緊咬的牙根被凍得顫抖著打戰,我本覺得亞瑟會脫下他厚重的粗呢外套蓋到我身上,乃至都想好了該如何委宛地回絕――他裡頭隻穿了件薄毛衣,我不能讓他用感冒發熱為我犯下的弊端買單。
我隻當他是對我過往的經曆感到不悅,在有些無法的同時不由得稍感悔怨,拉下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悄聲奉告他今晚我們能夠試著打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