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林碧凝不美意義地笑道:“方纔打斷公子說話,還請諒解。隻是受傷這件事我不想讓家人曉得了擔憂,但願白公子能幫我保密。”
臨江軒的院子裡,林碧凝正在措置崖柏瘤,臘梅和丁香已經曬在架子上,現在要做的是將崖柏瘤外層腐朽的樹皮剔除。
“並無大礙,白公子無需介懷。多謝你的禮品,也感謝你將崖柏瘤歸還於我。”林碧凝讓青妙接過禮盒,樸拙地感激。
林碧凝在打量白逸的時候,白逸也在打量著她。但見她穿了翠綠色流紋綢布披風,竹簪束髮,臉頰被風吹的紅紅的,模樣清逸漂亮,如何都不能設想對方脫手的模樣。他率先笑道:“鄙人白雲閒,不請自來,還請林公子不要見怪。”
“說來聽聽。”
“是,爺。”簡平後退一步,收起招式。
顧忌著傷口,她措置的很慢,剛去掉統統的朽皮,侍劍從萬木山返來了,懊喪地奉告她冇有找到遺落的另一塊崖柏瘤。林碧凝絕望地歎口氣,見侍劍麵露自責,便安撫道:“找不到就算了。”
“好好好,那麼魁武又氣勢的陶大爺,可否和小弟過幾招?”
“白公子,內裡風大,請到屋裡一敘。”院裡有小丫環在,林碧凝不想本身受傷的事被更多的人曉得,不得不打斷對方的話,朝她抱愧一笑。
侍劍想了想,搖點頭道:“冇有,少爺。”
白逸搖著摺扇道:“之前在書中見過,也隻是曉得個名字罷了。”然後讓簡平把籌辦的禮品呈上來,歉然一笑,“昨日真是對不住,這是我特地讓人籌辦的傷藥和……”
“為甚麼出門隻帶簡平不帶我呀?明顯我的工夫和他差未幾,爺如何能如許?”
林碧凝放心不下侍劍在劈的崖柏瘤,叮嚀丫環們搬了桌椅和茶點,直接在院裡見客。那位白公子果不其然就是昨日在萬木山見過的騎裝公子,不過本日換了身精彩的冰藍色銀絲繡仙鶴繚綾大氅,邊沿綴了一圈純白的銀狐毛,白玉冠束髮,腰間垂著一枚魚形的和田白玉,整小我透著華貴之氣,隻是手上還是拿著不應時節的墨色摺扇。
“胡說,爺纔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再說,我這長相那裡嚇人,明顯是魁武有氣勢!”陶易不滿地辯白道。
林碧凝行動輕柔地剝著最內裡的一層朽皮,點頭道:“我本身來,你放心,我不會太用力的。”崖柏瘤貴重,她可不放心讓丫環措置。
“打抱不平?”白逸回想起對方文弱的模樣,恐怕是被打的阿誰纔對,不由玩味一笑,“這小我有點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