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凝取出一塊潔淨的帕子遞給他,看了眼傷口,道:“先幫我包上。”
“損他兩句都是輕的,如果當時我在場,必然幫你討回一箭。”
林碧凝腦海中閃現一幅俊美公子度量母雞的畫麵,那雙標緻的桃花眼定是非常嫌棄,不由輕笑一聲:“甄兒,你這嘴呀!”
“射獵射到大活人,不是眼瞎就是箭術不到家。我看此人今後也彆出來打獵了,乾脆回家抱母雞得了。”甄婉馨不屑道。
“善從客氣了。”白逸微微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儘,他和溫德算是一對忘年交,常日裡都是直呼對方的表字。
白逸給本身斟了杯酒,看著酒色被火光映托成虎魄色,悄悄閒逛著酒杯道:“也是,大家自有大家事,誰又比誰好過,不過都是塵凡中掙紮的俗人罷了。”
中間的溫德是青色粗布大氅的打扮,若非眉間雙目神采異於凡人,全然一個平常墨客。他執起酒壺為倆人倒上酒,笑著舉杯道:“多謝雲閒為我拂塵,真是好久何嘗過野味了。”
“山上有人打獵,我采香時不謹慎被他的流箭傷到。”
“不熟諳,隻是偶爾間看到,隨便問問。”
侍劍一麪包紮一麵道:“少爺,你的傷口還是要找個大夫措置下。”
“我曉得你不喜他的為人,隻是你幾次三番回絕他,我怕他會記恨在心,暗中給你下絆子。”
“我們出來說。”說著,林碧凝轉頭叮嚀侍劍道,“你回府取件衣服來,記得要悄悄的。”
華燈初上,溫府花圃裡,白逸和溫德對坐著在烤野味。此時的白逸換了件華麗的月紅色銀絲暗繡流雲大氅,上好的羊脂白玉簪束髮,星星點點的火光班駁了他如畫的端倪,更添一絲溫潤。
甄婉馨帶著林碧凝來到本身的房間,關好房門,一件一件解開她的衣服,衣料和傷口黏到一塊,扯開時疼得林碧凝輕哼一聲,甄婉馨問道:“像是箭傷,還好隻是擦傷,究竟是如何弄的?”
“如何,雲閒,你熟諳林家的人?”
溫德苦笑著點頭:“不過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知魚之樂焉知魚之痛’罷了。”他有他的無法,本身又何嘗冇有本身的痛苦呢。
甄婉馨替她包好傷口,遞給她兩個瓶子,道:“紅色的是傷藥,兩天一換,綠色的是祛疤用的,結痂後每天塗一次,包管不留半點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