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逸淺笑著點頭。
林碧凝笑笑冇有再說,請他在牆邊的大炕上坐下,在中間的小束腰炕桌上擺好“爐瓶三事”。蓮花青瓷香爐放在中間,左邊是一個梅花香盒和圓形香盒,右邊是盛置火箸火鏟之類器具的香瓶。
“今次你請我聞香,那下次我邀你聽琴,如何?”
此時,崖柏的香味垂垂散開,絲絲甜香纏繞於鼻端,讓人忍不住深長呼吸,期盼能聞到更多的香味,緩緩地,香味淡去,空中隻餘一絲香韻悠長繚繞。
林碧雯很少踏足臨江軒,比來的一次還是因為白逸,難不成此次又是追著白逸來的,動靜也夠通達。林碧凝起家,朝白逸歉然道:“抱愧,失陪一下,我有點事要出去一會。”
一室喧鬨,倆人都沉浸在香韻當中。很久,白白逸輕聲道:“這應當就是所謂的餘香吧。聞過很多香,我彷彿還是第一次埋頭沉氣地聞。好香就如好曲,其他韻皆可繞梁三日。看交昔日我真的糟蹋了很多好香,罪惡罪惡。”
白逸握著摺扇抵住下巴,想了想道:“若隻是陰陽五行方麵,你實在能夠去看《白虎通義》或者《春秋繁露》,比《周易》簡樸。恰好這兩本書我那邊都有,等下我讓人給你送來。”
對方回的當真,倒讓林碧凝一時不知如何接話,輕咳一聲,道:“香粉燒完了,我們試聞另一種香吧。”然後換了片銀葉,按之前的流程熏香丸。
說罷,林碧凝側身坐好,取來香箸以曲水紋由左上曲折至右下理平香灰。白逸觀香灰色白如雪,又看到中間的香碳色如墨黑,炭質細緻,不由道:“這是墨銀碳吧,價比銀貴。公然如傳播所言,燒前如墨燒後雪,這香灰潔白細緻,冇有一絲正色。隻是不知此碳是否如傳聞般,一餅之火可整天不滅?”
聞言,白逸一本端莊地點頭道:“好啊。”
林碧凝壓根冇有理她,隻冷冷叮嚀道:“去小巧閣請於嬤嬤,就說讓她來接二蜜斯歸去。”
林碧凝帶著白逸到製香室,顛末書房時,白逸看到桌上扣著《周易》一書,驚奇道:“冇想到長儒還在研討《周易》,比我當年強。幼年先生給我講時,我聽得隻打打盹。厥後長大了,能埋頭了纔讀完此書。”他是在虎帳裡看完《周易》的。
林碧雯抬手擋在青妙麵前,不讓她拿珍珠手中的糕點,想起剛纔林碧凝出來的方向,一把拿過食盒,表示珍珠攔住青玉,本身快步往書房走去。
“好啊。”林碧凝實在挺喜好聽琴賞樂的,何如她固然手巧善刺繡,卻如何也彈不好那幾根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