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緊緊皺著眉，盯著寧淵，彷彿苦的是他本身：“寧淵，你難不難受？快拿明天阿誰蜂蜜出來喝。”

“他的武功幾近都是玉霜華佳耦的成名絕技，玉霜華乃至將那支第一巧手親身為她打造的玉笛也給了他。”

等寧淵合上最後一本帳本，已經是寅時了，管家和保護冇有多說，細心收好桌上的東西，纔再次退了出去。

寧淵發笑：“那就起來吃東西。”

寧淵伸手扶起跪下的侍衛，淡淡道：“不必過分自責，持續清查便是。”

寧淵看了他一眼，笑道：“林伯，我自有分寸。”

玉觀音，那是五十年前大鬨蕭國的魔女，傳聞她貌若天仙，原賦脾氣和順，卻因大婚之日的變故，今後脾氣大變，誓要殺儘天下小妾，小小的輕功如何會跟她有乾係？寧淵暗自感喟：“還是查不出小小的來源麼？”

蘇小小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聽了寧淵的話，愣愣點了點頭，便往內裡挪去，還冇等躺好，人卻已經甜睡疇昔了。寧淵彷彿早有所料，上前將他的身材放平，輕柔地蓋上被子，這時，門彆傳來一聲貓叫，寧淵站起家，淡淡說了句：“出去。”

那侍衛低下頭：“部屬瀆職，除此以外，一無所獲。”

“不苦了，感謝小小。”寧淵笑得暖和。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蘇小小俄然打了個哈欠，寧淵見了，忙道：“小小是不是困了？我們睡吧。”

“獨一蹊蹺的是他的輕功，踏雪無痕，身形詭異，就連梁上君子君不悔，都曾公開坦言輕功不及小公子，少林方丈大師曾說過一句，他的輕功依罕見玉觀音的影子。”

管家道：“這不是給小公子的，這是我家少莊主的藥。”然後在蘇小小驚奇的目光中，將那兩碗藥放到寧淵的麵前，而寧淵，彷彿早已風俗般，端起碗，還衝蘇小小笑了笑，然後漸漸喝下那兩碗黑乎乎的藥汁，直到放下碗，還是麵不改色。

“是。”

寧淵點點頭：“那‘戀人劫’可有端倪？”

寧淵一隻手放在蘇小小的身後，悄悄地一下一下的撫摩著他的後背，麵龐沉寂，也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聽寧淵這麼一說，蘇小小也不好再使性子，挪了挪屁股，才一臉端莊道：“寧淵，我這是中了蠱毒，吃這些淺顯藥材冇用的。並且，是藥三分毒，這麼亂七八糟的吃藥，反而不好的。”

管家推開門，遠遠瞥見蘇小小彷彿睡著了，對著門外比了個手勢，家仆悄聲而入，無聲地清算好了桌上的碗筷盤子，再無聲地分開。等桌子清理潔淨，管家這才上前，將手裡的燈放在桌上，又有幾名保護模樣的人出去，手裡捧著一些冊本帳本紙張之類的東西，放在桌上，很快，堆滿了大半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