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爾會伏在她肚子上聽動靜,但是孩子還太小了,那裡能有互動,天然也不會踹孃親的肚皮,不過赫梓言還是很樂忠於這個,這幾近成為他一項最新的興趣愛好。
舒暢如此,安寧如此啊——
懷了身子還東想西想的傷神實在不是好征象,赫梓言脫了靴子坐上床,他謹慎地把書湘攬進懷裡,“睡罷,瞎想這麼個做甚麼?你便毫無睡意,金寶銀寶瑞寶卻要歇息的,嗯?”
反正她現在是吃定他了,又會裝敬愛還會裝不幸,每回犯了錯處便一聲不響盯著他瞧,瞧得他本身先冇了脾氣。
--完--
他終是作罷,日光傾城的午後,窗外梔子朵朵如盞,沁人的芬香直撲到人麵上來。
書湘是撒嬌耍賴一通說,赫梓言倒是聽進內心去的,他現下裡回想起來還會後怕,倘或不是茗渠撞了書湘一下使得她偏移了位置,那一箭必將當場要了她的命,何況她還懷著他的孩子,他該如何自處呢!
京裡頭大太太和赫夫人得知了書湘還活著並且身在嶸城的動靜,反應各有分歧。大太太天然是一團歡樂,喜得頭頂著花普通,赫夫人開初倒冇甚麼大設法,隻是覺著兒子為著個女人觸怒天顏實在不值當,但是當她收到赫梓言在家書裡平話湘有了身孕時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竄改,趕快複書叫書湘好好兒養胎,甚麼也不要想,她們都翹首期盼他們安然返來。
他給她換藥,微微粗糙的手指抹在她柔滑的皮膚上,書湘臉頰一點一點兒暈紅了,眼睛卻彎彎地眯著,像隻打盹的懶貓。
書湘眨眨眼睛,伸出不受傷的那隻手臂攀在他脖子上,“噫…我很快就會好的,禦都就不要擔憂了。打小兒我身子就好,藥都冇如何吃過,現下一點小傷何足掛齒,明兒我就能上外頭蹴鞠盪鞦韆去。”
“我那些個花瓶無端怎都碎了?”
二人捱得極近,呼吸相纏,她這麼說是想叫他不要難過。實在書湘曉得本身肚子裡有了孩子的時候比赫梓言還驚奇,她那段時候精力嚴峻情感降落,很多方麵都冇有重視,月事冇個準頭也未曾放在心上,哪想這一回卻懷上了,這可真是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