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菊容一走寧馥瑄就走上前來給書湘福身施禮，臉上多了些溫溫然的笑意，“二哥哥這是往太太那邊去麼？”

頓了頓，書湘忽想起付姨娘難堪的近況，同時又瞧出mm的寬裕來，她思考了一番，像個哥哥似的在寧馥瑄背上撫了撫，笑著道：“二mm今後有甚麼事儘管使丫頭來找我這個做哥哥的便是，我若在學裡或太太處，你便將事情說與我屋裡幾個丫頭，她們都是好的。”

一時吃罷早餐，蔓紋把上好的珍珠粉取來，慈平便在書湘下眼瞼均勻抹了點兒，瞧著粉飾的差未幾了才放下心。書湘是無所謂的，她叮嚀蔓紋幾個自去吃早上飯，遂踅足出門領了茗渠同本身一道往大太太屋裡存候去。

那青衣丫頭名叫小蘭，被菊容說得漲紅了一張臉，咬著唇半句話也說不出，好半日才唯唯道：“… …煩請菊容姐姐多擔待著些，我也不是成心的，若不是你急倉促進了園子我們也不至於撞上… …”

“恰是呢。”兩人因都是要往大太太院裡去存候，便一同走在路上。書湘平常未曾留意，現在留意瞧了才驚覺這庶出二mm身上穿的衣裳竟是舊年的格式，另有她頭上的髮飾，書湘本身雖未曾用過，卻在大太太屋裡的打扮台上見地過很多。

麝珠俯身將一條纏枝紋鑲玉金帶係在書湘腰上，腰身放得寬鬆，以免顯出少女特有的婀娜身材來，她還要為書湘戴發冠，慈平卻藉口叫她外頭去瞧瞧早上飯大廚房送來冇有，就這般支了出去。

她稍一想就猜到書湘多數是為著麝珠的事擔了心機，當下也未幾說甚麼，隻是道：“倒也無妨事，敷點珍珠粉粉飾一下就瞧不見了。”

書湘抉剔地看著這菊容，她昔日裡是不大同內院姊妹打仗的，更彆提大女人身邊某個丫頭了，隻方纔倒似瞧了場戲文裡的惡奴欺主，令她胸腔裡火氣上漲。

茗渠耳背，提示道：“二爺，是大女人屋裡菊容的聲音。”

一旁蔓紋取出錦布包著的海棠四瓣長命縷戴在書湘脖頸上，這鎖後背墜著書湘的姓名，是當年書湘落生時候大老爺送給嫡宗子的禮品。想到本身的身份，書湘感喟一口，低頭摩挲了一陣觸手溫潤的長命縷才鬆開手。

月洞門裡，大女人寧馥煙跟前的丫頭菊容戳著尖尖的手指頭，指在一身著淺青色褙子的丫頭肩膀上。

蔓紋穿過隔扇碧紗櫥出去，她們幾個貼身服侍的大丫頭也是才起家不久，此時院子裡小丫頭們連續也都起了，在院裡洗臉梳頭，年紀小的更是追著鬨個不休，一陣陣清脆動聽的笑聲傳進床上書湘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