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走了嗎?
“不放!”
墨連玦排闥出去,見到的便是靈瓏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時心疼,一時暗歎,卻故作清冷道,“被關在窗外的是我,你哭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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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連玦壓在靈瓏身上,手臂虛撐著。
靈瓏盤腿坐在榻上,斜眼盯著那窗欞,竟是久久冇有動靜。
靈瓏翻身而起,胡亂清算幾件衣衫,推開窗戶便要跳出去,忽見窗外站立一襲頎長的墨色身影,她冷哼一聲,“啪”一聲便將窗戶關上,還氣呼呼地落了鎖。
“我偏不放!”
冰兒應著,輕手重腳地關門出去。
“你管我,我水喝多了不可嗎?”靈瓏嚷嚷著,不但不凶,反倒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態。
靈瓏一聽墨連玦要走,眼淚掉得更加凶了,“你走,你走,你走了,便再也不要來了。我明日便回夕照崖,叫你生生世世見不到我。”
靈瓏撇撇嘴,她纔不在乎楊玉燕,她氣得是墨連玦。那夜他將她送回璃園,已經五日不見影蹤了。即便是她不該瞞他,有多少氣性,也自該消了的。
介嵐狠惡地咳著,黑血咕咕湧出,恨不能連肺腑也吐出來。
靈瓏滿臉駭怪,“本來你隻想要兒子”,接著便愈發狠惡地掙紮。
楊玉燕多次到璃園跪求靈瓏,靈瓏並未見她。通敵賣國,擁兵自重,謀逆造反,樣樣都是極刑。現在除了楊振剛和楊致遠,餘下的人,男人放逐西北戍邊,女子貶為官奴,已是法外開恩。她便是再跪,也跪不出更好的成果了。
禮梵沉重地點頭,介嵐轉而朝著古靈兒輕笑,“師妹,替我好好照顧那孩子,另有,彆奉告他,他有如此不堪的孃親。”
靈瓏氣極,淩宗拳一拍,那窗戶公然開了,隻不過,全部窗簾都被拍到了窗外。
“你放開我!”
靈瓏盯著頭頂的藤蘿花冷哼,剛當了皇上便敢給她甩臉子,哼,她還不奇怪呢。
古靈兒將介嵐放在地上,眼淚簌簌而下。
靈瓏內心格登一下,仿若俄然開竅般的腐敗。本來治心便是十一皇子,是介嵐當年謊稱掐死的阿誰孩子。可若治心還活著,掐死的阿誰孩子,又是誰呢?
她謀算數年,啞忍數年,到頭來卻淪為災害。她已分不清,這災害是她帶來的,還是這災害將她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她隻曉得,她撐不住了,也不想再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