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玦沉然道,“裝神弄鬼!給本王滾出來!”
墨連曄朝著身後陰鷙地揮手,“去,將他們都抓起來,死活非論。”
蕭山傻笑,“妥了,天牢太小,堆在刑部大院了。”
殿門被一陣疾風吹開,碰撞在牆上收回一聲巨響,柳詩韻等人皆有些瑟瑟,靈瓏卻下認識地攥緊了袖中的短笛。
親王們縮在牆角顫抖,靈瓏眯眼輕嗤,墨連玦冷然道,“滾出去。”
墨連玦指了指墨連曄,“將這礙眼的東西弄出去,依打算行事。”
靈瓏憐憫地點頭輕歎,“師伯,您這是何必呢?突圍軍是你的人,路太傅也是你的人,你為了這一天,可真是好策劃啊!”
“兩日內,他們是不會醒的。”
殿門處傳來了腳步聲,卻見一名蓬頭垢麵的女子捧著鳳冠和鳳印徑直入內,身後跟動手捧玉璽的康漢。
墨連淵一腳踹去,鳳冠和鳳印滾落在地,那女子的真容便也閃現了出來,竟然是幽閉冷宮的皇後。
廝殺之聲垂垂弱了下來,墨連曄笑得癲狂,“朕終究勝利了,朕終究成為天下之主了,哈哈哈哈……”
靈瓏回身看著康漢,“康漢,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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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罰?”介嵐的手腳垂垂閃現,雖孱羸短小,到底不是直愣愣的身子了。她抬起手臂撫摩著臉頰調侃道,“做了十多年的人彘,現在終究能活得像小我。天罰嘛,本宮向來不怕。本宮要讓全部蒼玄陪葬。”
墨連玦調侃勾唇,“七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歡暢得太早了。”
靈瓏扭轉手腕,短笛立時被收進了衣袖內。灌注了內息之力的引眠曲,豈是那般輕易喚醒的。
介嵐吃了墨連曄的心臟,那手腳便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增加。
世人倒吸一口冷氣。皇後身上撒發著惡臭,眼神呆怔地瞪著人群。皮膚上充滿猙獰的傷口,若不是那雙眼睛,隻怕無人識得,她便是昔日操控後宮的皇後梅氏。
“是是是!”親王們搶先恐後地馳驅,大殿內冷凝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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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單膝跪地,“王爺,幸不辱命。”
墨連玦悄悄點頭,“可安設妥了?”
俘虜們都被綁了起來,蕭山怕不鐺鐺,乾脆灌了迷藥,一層層摞在牆角,就算醒了也跑不了。
慶親王發笑,“找這般的藉口貪酒,若醉了,休要混賴皇叔。”
慶親王號召著世人落座,殿外卻傳來震顫心魄的大笑之聲。
靈瓏沉痛道,“師伯,冇人欠你的。從夕照崖出穀,是您誌願的;違背家屬誓詞,是您當受的。現在乾帝已死,您受了天罰之苦,因果自該告終,您何必抓著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