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啞然發笑,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如此作為,竟不知虧損的是誰了。她瞄著那鬼祟的人影歎口氣,足尖輕點間,朝著埋頭閣而去。
緋濃勾畫著靈華非的唇角輕笑道,“少爺,您真有主張。”
靈華非和緋濃對視一眼,悄悄懊悔昨個兒換的少了。
緋濃妖嬈地扭著身材,朝著靈華非招手道,“爺,少爺,非哥哥,濃兒要背的。”
墨連玦一愣,俄然想起那隻馱著蔬果的紅色蒼鷹,刹時坐直了身子,捧著靈瓏的小臉欣喜道,“瓏兒,可當真?”
靈華非勾著緋濃地頭深吻一口,邪獰咧嘴道,“行,爺便依你一回。”
墨連玦點頭輕笑道,“瓏兒,我和五哥,自來便同將士們同吃同住。虎帳裡冇有王爺,隻要同生共死的弟兄。何況,酸菜燉白肉已是極好的吃食了,本地百姓將好東西都供應了軍隊,隻怕小半年未曾沾過葷腥,未曾吃過鮮果了。”
緋濃利市鎖上了門扉,未曾回身,便被靈華非壓在門上猖獗地揉捏著,撞得門扉咚咚作響。
觀禮的命婦們則竊保私語,嘟囔著若不是這些個嫁奩,哪怕是續絃做後孃,隻怕那二公子也看不上靈紫凝。
靈華非誘哄道,“乖濃兒,權當你贏了便是。過會子起家,先把那箱籠清算了去。”
緋濃嚶嚀一聲,不幸兮兮地告饒道,“爺,濃兒冷,且回屋去吧。”
靈瓏跺頓腳,嘟嘴不滿道,“墨連玦,你便隻要這些叮囑嗎?”
靈瓏眯眼瞧著,但見那對男女從堆棧內搬出來好幾個箱籠,卻又將內裡的箱籠替代了幾個出來。然後悄悄地鎖了房門,由侯在院落外的主子幫襯著,抬著那箱籠,一起朝著西南角而去。
隻不過,到底被緋濃猜中了,孫員孃家的聘禮,滿打滿算纔有三十六抬。且看撐杆的伕役直挺挺的身板,便知那箱籠並非實打實的貴重之物。
靈瓏聽著那頗具磁性的嗓音,頓時有些飄飄然,她細細咀嚼著那句“本王連人都是你的”,傻乎乎地抱著墨連玦的脖頸呢喃道,“墨連玦,你是我的,我便是你的。”
墨連玦滿足地放下瓷碗,見靈瓏委曲撇嘴的小模樣兒,忍不住捏著她的小臉調笑道,“如何,嫌棄本王鹵莽了?”
靈瓏眯眼點頭道,“天然當真。不過嘛,五成的利潤!”
“開通貿易的事兒,與孟之郎商討便是。”
三個大漢惶恐俯身道,“姨娘,小的不敢不敢,小的整夜都在房裡睡著,未曾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