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婦們竊保私語,方如煙確切喊不得這聲“柳姐姐”。她與柳詩韻爭搶明王妃的事兒,京都大家皆知。這會子還喊“柳姐姐”,要麼是拿放不起,要麼便是對明王爺另有惦記。不管哪一種,都夠令人不齒的。
柳詩涵輕哼道,“蘇姐姐不知,上回她便攔著靈瓏哭哭啼啼,目睹軟的不可,可不就另辟門路唄。”
柳詩韻不介懷地搖點頭,正欲朝著靈瓏行去,忽覺腳下一滑,全部身子竟朝著演出的高台摔去。
靈瓏沉吟半晌,豁然開口道,“柳姐姐站立的那位置……”
命婦蜜斯們驚叫捂眼,忽見一道紅色身影閃過,下一瞬,柳詩韻便安安穩穩地躺在了靈瓏懷裡。
請柬是韶華宮發的,若不然,豈會有這般多的人來恭維。
世人順著蘇豔洛手指的方向看去,公然見一名年長的嬤嬤氣喘籲籲跑來,朝著方如煙屈膝施禮道,“蜜斯,老奴幸不辱命。”
靈瓏和柳詩涵訥訥起家,柳詩韻卻握住梅菲兒的雙手重笑道,“無礙的,梅姐姐。昨兒請太醫把了脈象,除了奸刁些,色色皆是極好的。”
長亭侯夫人驚詫,反手指著自個兒道,“媽呀,姐姐本來是暗諷mm我呢?如此,請柬還給姐姐,本夫人倒不奇怪吃這酒菜”,說吧,扔下喜帖走了。
是夜,韶華宮裡燈火透明。蓮妃雖降為蓮嬪,卻仍然住在四妃之首的韶華宮,來往慶祝的來賓,自是絡繹不斷。
方如煙氣紅了眼,梨花帶雨地凝睇著靈瓏。
柳詩韻扯著柳詩涵的手臂怪責道,“涵兒,不準渾說。她是長輩,姐姐是新媳婦,哪有初度存候不叩拜的事理。”
蘇豔洛和梅菲兒趕緊奔疇昔,抓著柳詩韻孔殷道,“柳姐姐(mm)可有礙?”
永安侯夫人冷哼道,“mm真逗趣。話裡話外倒拿個孩子說事兒。”
姐妹幾人笑鬨兩句,梅菲兒少不得凝眉道,“但是從韶華宮過來?”
柳詩韻款步行進,放了根雕鑽的金步搖,朝著方如煙含笑道,“恭賀mm。”
命婦們察言觀色,但見靈瓏未送親筆劃,便悄悄地將賀禮更調了,乃至有夫人直接拔了丫環的銀簪充數。
柳詩韻見梅朱紫坐在榻上,正欲屈膝,梅朱紫卻將她托起,嬌俏責怪道,“頂著雙身子就莫要逞強了,且細心坐下吧。你們蜜斯妹好好敘話舊,靈瓏,這棋局倒於本宮留著。”
柳詩韻捏著靈瓏的小臉發笑道,“你呀!真真是惡劣!”。
方如煙咬牙罵了聲蠢貨,朝著靈瓏一行屈膝道,“幾位姐妹裡邊請。柳姐姐身子沉,倒要細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