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將酒水嚥下,紅著小臉點了點頭,卻俄然抓著墨連玦的大掌凝眉道,“墨連玦,王爺的婚事不是要等皇上做主嗎?皇上會承諾我們的婚事嗎?”
路生順手撫摩著路嫣然的頭髮,路嫣然倒似睡著了般,再冇有開口說話。
靈瓏哧哧軟靠在墨連玦懷裡,笑得如偷腥的貓兒般,有恃無恐道,“玦哥哥,你說甚麼呢,瓏兒可聽不懂!”
靈瓏一時呆愣,垂眸看著身前的那兩隻大掌,眨眨眼,再眨眨眼,瞬時驚叫道,“啊,登徒子!”
路嫣然鬨然大笑,花枝招展地顫著身子道,“殿下可真是朱紫多忘事,這主子但是太子殿下許給本宮的,天然便是本宮的人。這主子聽話得緊,本宮想何時要便何時要,想如何要就如何要。如何,太子殿下妒忌了?”
太子氣得直顫抖,憤然一腳踹向路生,粗聲爆喝道,“滾出去。”
路嫣然卻妖媚地撐著下巴道,“不知太子殿下台端光臨,有失遠迎啊。”
墨連玦指了指四周,靈瓏側身去看,但見風鈴、紅繩結掛滿梁柱,悄悄柔柔地隨風飄零,頓時歡樂非常道,“墨連玦,這些都是你安插的?你一早便想帶我來道賀生辰嗎?”
靈瓏美滋滋地笑了,犒賞般地輕吻著墨連玦的唇角,轉頭持續朝著醉鵝伸出魔爪。靖王府的炊事竟比禦膳房的還要合脾胃,少不得要多吃一點。
太子揮動手臂又是一巴掌,打得路嫣然直接跌落在床榻下。
路嫣然勉強撐開眼睛,聲若細蚊道,“墨連竹,我會日日夜夜謾罵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獲得。”
太子在譚側妃的攙扶下回到太子府,譚側妃天然想將太子引到她的院落裡,太子卻跌跌撞撞地朝著書房而去。書房乃太子府的禁地,譚側妃慣懂禮數,天然曉得婦道人家進不得書房,隻能略帶幽怨地返回了居處。
靈瓏怒,撕扯了鵝腿,卻將鵝胸遞給墨連玦。
墨連玦鬨然大笑,一雙眼睛卻火辣辣地盯著靈瓏。
墨連玦粉飾性地咳了兩聲,端著身材揚眉道,“如何?可喜好?”
路生光著身子滾下床榻,跪伏在地沉默不語。
太子目視路生分開,回身便摔了路嫣然一巴掌,“賤人,誰準你去宴席上胡說八道的,誰給了你這個權力。”
墨連玦捂住靈瓏的小嘴,低聲私語道,“乖,瓏兒,你再喊,顏鬆和顏鶴便要返來了。”
“妒忌?路嫣然,你在癡人說夢嗎?”太子恥笑道,“本殿不過怕汙臟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