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將路嫣然推倒在地,歹意調侃道,“路嫣然,本殿倒不知你如此恬不知恥。你不該出身大師閨秀,你本該是那妓子身、婊子情,不然,豈敢拿這般下作的畫來勾引男人。”
路生凝眉不語,路嫣然卻翻身將路生壓在身下,猖獗地吻著他的滿身,一邊吻一邊打一邊哭,最後竟有些泣不成聲了。
路嫣然輕嗤道,“心疼,該疼的不疼,不該疼的非要疼,你說你是不是賤,是不是?”
路嫣然目睹快意的身影消逝在角廳,回眸瀲灩之際,那門扉卻被人一腳踹開,恰是滿臉怒容的太子。
書房內點著梔子花的熏香,暗香淡雅,提神醒腦。太子唇間掛著和順的笑,揮手讓路生拜彆,這才珍而重之地翻開了畫軸。可待他看清畫中景色時,手腕一抖,那畫軸“啪”地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路嫣然一時愕,一時愕,卻寂然地軟坐在榻上,那雞毛撣子卻被快意撿拾了起來,放在路嫣然夠得著的處所。
路嫣然醒來後,不吃不喝,隻呆愣愣地看著床幔發楞。
路生回聲告彆,太子叫住他,嘴唇翕動兩下,最後卻隻是揮了揮手道,“且去吧。路姨娘處的熏香和畫作,你措置潔淨了。”
路嫣然又吃了幾口,便點頭回絕了。
路嫣然搖擺著腰肢靠近太子,軟在太子懷裡將畫遞了疇昔,“喏,太子哥哥,你要的畫。”
路嫣然泡過花瓣浴,披著薄紗裙斜倚在榻上,拿著篦子篦頭髮。聽聞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忙朝著快意揚了揚眉。快意將一包藥粉撒入香爐內,帶著小丫環從角廳而出。
太子平生最怕的是蛇,而畫中景色,偏就是一條涎著口水的九頭蛇怪。太子壓抑著胸腔內的噁心感,眯眼沉聲道,“去查,到底是誰將畫換走了。”
太子朗聲大笑道,“路嫣然,你輕賤,本殿可不作陪。你既愛那些算計人的玩意,便好好享用吧。”
路生破門而入,目不斜視地朝著太子拱手道,“殿下有何叮嚀?”
路生將路嫣然的手抓進掌內心攥著,路嫣然卻一巴掌呼在路生臉上,“如何,你也要跟老孃學甚麼坐懷穩定嗎?老孃缺哪兒啊?啊?你說,老孃哪兒比不上阿誰小賤人?”
如定見太子出來,忙靠近扣問道,“太子殿下,您可有礙?可需求奴婢送您歸去?”
路嫣然掩唇輕笑道,“畫?太子哥哥說的是甚麼畫?嫣兒這裡有很多畫,太子哥哥可要賞閱賞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