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玦發笑點頭,這般魅惑的話語,到了靈瓏嘴裡,倒成了哥倆好似的來往。他彈了彈靈瓏的腦門,待她呼痛之際,踢了鞋子躺到了榻上。
墨連玦將靈瓏的腰身朝自個兒的方向攏了攏,輕拍著她的手臂安撫道,“瓏兒,睡吧。”
靈瓏咧嘴笑笑,但見熱氣氤氳飄散,鬱結在胸腔內的悶堵之氣,到底還是消逝了很多。她側臉看著屏風之上的那道俊然身影,勾唇含笑道,“墨連玦,靈瓏來了。”
靈瓏愣愣地看著水漬滴滴答答地流淌,俄然間便笑了,她到底在乾嗎?雖說乾帝對隱世家屬的算計過分毒手,可隱世家屬何曾離開過當權者的算計。何況另有孃親,有師父,另有大悲寺的師叔祖,隱世家屬,又豈是那般好欺辱的。
墨連玦捏了捏靈瓏的小臉,靠近她耳際輕聲道,“乖,睡吧,我會再來找你的。”
靈瓏疑懼地看著佟妃,佟妃卻底子冇法答覆,因為與四肢一同被割離的,另有她的舌頭。
墨連漓坐在靈瓏身邊,緩緩點頭道,“除了星象之術,佟妃能教的,便都教給我了。”
靈瓏鬆開小手,蹭了蹭枕頭,複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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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連玦聽著靈瓏嬌脆的聲音,不由莞爾一笑,卻用心挑眉打趣道,“哦?方纔那不幸兮兮的小人兒卻去了那裡?”
墨連玦俯身便在靈瓏的額際印下深深的一吻,撩了衣襬飄然遠去。
少時,當靈瓏被墨連玦放進了木桶裡,當那和順的熱水流淌過她冰冷的身子時,她俄然間便回過神兒來,倒是朝著屏風外嬌聲號令道,“墨連玦,你不準分開。”
墨連玦見靈瓏起了玩鬨之心,乾脆慵懶得意地躺在地上,睨著那俏生生的小臉反問道,“便又如何?”
靈瓏刹時便瞭然了,這不是平常利器切割下來的手腳,這是《乾象新書》中提到的“天罰”,是違背天意不得不接受的割離之苦。
燭火垂垂亮起,靈瓏下認識地眯了眯眼睛,墨連玦卻捏了捏她的小臉,輕聲問道,“乏了?可要洗個澡?”
靈瓏抱著膝蓋坐在屋頂上,正在思考是否該喊了顏鶴現身喝上兩口,便見穿戴紅色裡衣的墨連玦,身形飄然地落在了屋頂上。
靈瓏止住了笛聲,緩緩躺在屋頂上,指著最亮的天星問道,“可曉得那是甚麼星?”
皇後壽辰這一日,命婦們皆入宮道賀,那步地雖比不得乾帝的氣度,卻也充足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