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號召靈暄雲姐妹落座，朝著二人屈膝施禮道，“雲姐姐，若姐姐，mm這裡恭賀開年了”，說罷，將大悲寺裡求來的佛經手串細細遞給了二人。

靈瓏文雅地轉過身子，看著靈紫凝但笑不語。

辜嬤嬤略微抬了抬眼皮，冷酷開口道，“紫凝蜜斯記得便好。若不記得，老奴倒不介懷多教誨幾遍的。”

冰兒將手串珍而重之地戴在手上，朝著靈瓏屈膝伸謝。蘭兒卻將手串放進嘴裡咬了咬，隨即便似被騙被騙般地抱怨道，“蜜斯，這菩提子明顯和核桃普通模樣，卻本來不能吃啊！”

因著靈瓏幾日不在璃園，這一返來倒像是過節似的。靈瓏想了想，除夕夜在墨軒苑一處用的，開年便去了大悲寺，倒是未曾與冰兒她們吃餐團聚飯，乾脆將顧嬤嬤並二等以上丫環皆堆積起來，滿滿擺上兩桌子，熱熱烈鬨用了晚膳。

靈瓏見靈暄雲孔殷的模樣，忍不住發笑點頭，若姐姐又不是大水猛獸，雲姐姐這般防備著何為。可待靈瓏到了主屋才曉得，靈暄雲的擔憂到底不是多餘的。隻這會子工夫，靈暄若便將靈瓏的金飾、衣衫倒騰出來大半，擺滿了全部床榻不說，眼下竟還扯著慶親王妃贈送的那件細錦披風穿戴了起來。

鎮國公夫人點頭感喟道，“文兒，你胡塗了。你若真喜好那靈瓏，為何不去好好求求你皇後姑母，如有你姑母下的懿旨，不比你這般偷雞摸狗來得麵子嗎？”

辜嬤嬤幾不成察地勾了勾唇角道，“嗯。禪意這東西因人而異，隻虔誠向佛便可，至於參透，人間之人怕不敢如此渾說的。”

冰兒掩唇輕笑，靈瓏卻挑眉捏了捏她的手腕。冰兒立時收斂了笑容，朝著靈瓏微微屈膝，好吧，到底是她不該欺詐小孩子，罰她替蘭兒支付炊事好了。

靈紫凝搖搖擺晃地起家，咬牙切齒地瞪了眼靈瓏，神采轉向辜嬤嬤時，卻儘是謙恭文雅之態，“嬤嬤，紫凝自此便都記著了。”

冰兒和蘭兒滿臉不虞地侯在一旁，顯見對靈暄若的行動非常的不滿。

靈瓏聽著靈暄若呼痛的聲音，看著滿室的狼籍，到底還是長歎了口氣。冰兒陰沉著神采清算，蘭兒卻蹭到靈瓏跟前，嘟嘴不滿道，“蜜斯，若蜜斯常日裡便總愛湊到我們主屋這邊來，隻祖母總以蜜斯不在房內推卻了她，這會子好輕易出去了，竟是惦記取蜜斯的衣裳金飾，我和冰兒姐姐如何勸說她也不聽的，奴婢不喜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