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玦勾唇笑笑,手指輕彈間,桌案上的燭火便緩緩地亮了起來。
靈瓏聽著墨連玦那頗具磁性的呼喊,心內微亂,可她到底內心委曲,便趴在墨連玦懷裡,對著他的胸膛便咬了一口。
小倉鼠說得熱烈,靈瓏卻聽到手腳發涼。她丟了塊糕點打發了那倉鼠,忍不住在臥房內踱著步子。
隻聽“嘩啦”一聲響,靈瓏便狼狽地摔在地上,手裡還攥著一個來不及扔出的瓦片。
墨連玦將靈瓏攬進懷裡,想著太子對靈瓏的覬覦頓覺悶賭,粗聲粗氣道,“下次宴會再不準你作畫了。”
皇後挑眉笑笑,複又閉上眼睛,崔姑姑悄悄地棄了梳子,為皇後揉捏著肩膀,鳳儀宮裡倒是可貴溫馨下來了。
墨連玦勾唇不語,一邊捂著胸膛,一邊故作狼狽地向後趔趄兩步。
墨連玦提筆沾墨,揮灑時卻不敷流利,皺眉去看,卻見那墨盤早已乾了,乾脆丟了羊毫,直接閃身到了臥房裡。
靈瓏恭恭敬敬地屈膝施禮道,“有勞姑姑了。我這兩日旁的事情都放一放,定會在出宮前將觀音像送到鳳儀宮,還望姑姑替我跟皇後孃娘告罪。”
靈瓏回身撲進翠濃懷裡,噘嘴道,“姐姐,這般度日實在是很累。”
小丫環從牆上跌落在地上,疼得“哎吆”直叫,卻仍然氣哼哼隧道,“靈瓏便如何,那裡比得郡主身份高貴,哎吆,你們快扶我起來,細細服侍著,到時候郡主見怪時,我還能替你們說句好話,不然,哼,等你們夾著尾巴逃脫那日,莫要怪我冇提示你們,嘶,好疼。”
翠濃回聲出門,少時便帶了醬紅色宮裝的崔姑姑出去。
靈瓏皺眉,昔日裡凡是她進了書房,翠濃和冰兒再再是悄聲不過,定不會讓旁的聲音擾了她。
“是”,顏鬆回聲退下,臥房內立時便溫馨下來。
“真的”,靈瓏重重點頭,持續道,“墨連玦,皇後和崔姑姑日日來煩我,好累哦。”
靈瓏趕緊委委曲屈道,“好讓姑姑曉得,我這會子好輕易騰出工夫給皇後孃娘畫觀音像,卻被個丫頭擾了清淨。本來我不該脫手的,都是女兒家,左不過發發小脾氣,可這果子茶是王妃姨娘中午才命人送來的,靈瓏就算不念著自個兒受的氣,也不能讓她碰這茶皿子一分一毫。”
這一日,靈瓏淨了手,纔要放開紙張畫那觀音像,卻聽外間模糊響起了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