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婦們咋舌,這般招搖的打扮,可真真不像身子不適的模樣。
時候漸晚,乾帝便有些累了,他衝著世人點頭道,“朕本日甚喜。這會子晚了,眾卿家便細心護著家眷回府吧。”
梅菲兒笑笑,捋順靈瓏鬢角的髮絲,責怪道,“mm來得太晚,姐姐不幸虧這等場麵與你占位子,便隻能看著你去了公主那邊。”
乾帝不再過問,倒是朝著靈瓏展顏笑道,“靈瓏丫頭,這首詩可否贈送朕啊,那畫缺了點兒甚麼,這會子朕倒感覺,若將這詩句放上去,便相得益彰了。”
“皇上,臣女……臣女……”
慶親王妃笑笑,批示著墨世鈞道,“世鈞,細心看著你表妹,若磕了碰了惟你是問,哦,詩也必得作了,冇得害為娘丟了臉麵。”
乾帝點頭調侃道,“靈瓏丫頭,朕不止閱覽一遍,早已兩遍三遍四五遍了。”
靈瓏撇嘴,朝著慶親王妃撒嬌道,“王妃姨娘,瓏兒這會子便睡著倒好了,冇得惦記取下半首,愁得夜不能寐。”
路嫣然聽了乾帝的話早已渾身生硬,這會子聽了墨連漓那一刻鐘的限定,竟是冰寒的顫栗起來。完了,完了,她不會作詩,莫說一刻鐘,就是給她一個時候,她也作不出啊。
靈瓏看著路嫣然雖微微顫抖卻還是挺直的背影,忍不住點頭,都到了這會子竟還緊咬著自個兒冇有抄襲,殊不知,乾帝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她若能痛快地認了錯,反倒顯得敢作敢當。如這般明顯錯了,卻死性不改,路嫣然此次,怕會被直接攆回府去。
世人聞聲慶親王妃這話,不由朝著路嫣然打量起來,隻見她內穿雲雁細錦衣,外披妝緞狐膁褶子大氅,頭上竟還打扮著飛天盤桓髮髻,戴了整套的黃金雕絲畫頭麵,雖比不上宮裡的小主們貴氣,卻將公主郡主們皆比了下去。
乾帝正與容妃扳談,聽了墨連玦的話忍不住挑眉,“哦?彷彿前次聽皇後提起過,路嫣然詩才絕豔,賞識一下也何嘗不成。”
墨連玦的字蒼勁有力,搭配這詩句,更加多了幾分情境悠長之感。
乾帝點頭,康漢趕緊讓小宮女將紙張遞給各家蜜斯,輪到靈瓏時,她便有些不耐煩,折騰了一早晨,竟還不能消停。
路嫣然握緊手裡的帕子,冇心機答覆靈瓏,卻將求救的眼神看向皇後。何如皇後正拉著墨連纓說話,頭也未曾抬一下。她咬咬牙,說了聲“隨便”,到底還是邁步來到了畫架前。
靈瓏聽聞聲音從背後傳來,難堪抬眼,隻見墨連玦和墨世鈞滿臉無法之色,她閉眼咬牙,實在不想轉頭,卻不得不一點點地迴轉頭顱,找準乾帝的位置叩拜道,“皇上,臣女的畫已完成,請皇上閱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