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燕見梅月嬌不肯罷休,隻得耐著性子道,“梅姨娘,你既知我們都是做姨孃的,便該曉得做姨孃的苦,我們自該相互諒解纔對,何必相互難堪!”
姨娘們撿著刻薄刻薄的話說道,卻將個小丫環拽著不放。
雖已到了暮秋時節,可晌午的日頭也是暖洋洋的照著,姨娘們譏笑調笑,蜜斯們談天說地,竟是可貴的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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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環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直奔梅洛苑而去。
各府姨娘蜜斯來了好久,冇人籌措著上席麵,還竟揀著便宜的茶點號召,就算再冇眼色的人便也看出了楊玉燕的態度,何況是這些慣會察言觀色的姨娘蜜斯們。
梅月嬌上高低下打量楊玉燕,忍不住嗤笑道,“我們都是做姨孃的不假,可姨娘和姨娘可不一樣。要說這做姨孃的端方,皋牢自家男人,那叫風情;偏疼自家後代,那叫本分;至於繞過正牌夫人、嫡蜜斯,自個兒謀謀生的,嗬,妾身見著,隻能叫她不安於室。”
她自發得這起子姨娘蜜斯們皆是有眼色之人,待看明白相府的態度,便隻得灰溜溜地求去,不成想正吃到興頭上,緋濃卻帶來了梅月嬌的話語。
敏潔如將手臂抽回,雖仍有不滿,可到底不再說甚麼,撇下楊玉燕便走向姨娘蜜斯們的人群。
梅月嬌立時傲慢得意,在眾星捧月中站了起來,非常不屑地瞥了眼楊玉燕道,“楊姨娘真愛打趣,各家老爺都是頂天登時的爺們男人,豈能日日圍著婦道人家轉繞。哦,妾身倒混忘了,這滿京都的姨娘們,獨獨我們楊姨娘例外,傳聞是獨得相爺恩寵,這才氣將管家之權皋牢到手裡。本日是我們楊姨孃的生辰,相爺如此心疼楊姨娘,想來必會出麵道賀。我們呐,皆是那妾,曉得甚麼是妾嗎,就是上不得檯麵的物件,今兒呀,倒也藉著楊姨孃的臉麵開開眼,也給我們看看這朝廷命官長得是何臉孔。月嬌我眼皮子淺,除了自家老爺,竟是冇見過旁的官員,真真是不幸見的。”
楊玉燕正在用膳,本日的炊事皆是醉香樓供應的,口味奇特不說,還竟是些鹿茸、血燕等奇怪玩意,她便攜了靈紫凝關起門來享用。
話說小巫非常喜好這梅月嬌,親們喜好嗎,這姨娘今後還會出來串場子,(*^__^*)嘻嘻……,逗趣的很。
姨娘蜜斯們哧哧笑著,指指導點,也有膽量大些的出來擁戴。
她那裡曉得,慶親王妃和長亭侯夫人壓根也未曾想過會給個姨娘過生辰,抬臉麵。莫說賀禮,隻派了管事上門慶祝了一句,還全憑著靈相的麵子,不然,怕是連句賀詞也不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