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傻丫頭”連綿悠長,似感喟似低喃,似輕喚似感慨,卻雋永般地印刻進了靈瓏的內心。
那一日,陽光極好,光輝了天空,也殘暴了表情。
提起墨連畫,靈瓏便忍不住感喟,慣常看著她研討棋局,隻當她是個耐煩極好的人,這會子對著每日一封的加急函件,倒真真令她大感不測。她竟不知,墨連畫是如此動靜皆宜的性子。
靈瓏乖乖地鋪平小手,冷靜地感受,這個位置離著心臟太近了,她彷彿能清楚地觸碰到墨連玦的心跳,那帶著震顫和歡愉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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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瓏不知這是何種情素,亦不知該如何迴應,低頭瞥見墨連玦的手臂,便鬼使神差般地解釋道,“墨連玦,我未曾幫彆人作過畫像的。”
冰兒看著靈瓏麵若粉黛、顏若桃花,隻當她表情極好,倒也冇做旁的猜想。
靈瓏點點頭,這是她第一次作畫像,她也感覺非常對勁。墨連畫送來的畫紙和墨彩都有剩,她便用來為墨連玦作上一幅也是好的。
那一日,靈瓏在靖王府逗留了好久,直至午膳時分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禦用的物件自是與官方分歧,平常畫作尚且能提起三分色彩,何況靈瓏的畫本就超卓,墨連畫凝眉對弈圖竟被她畫得栩栩如生。
靈瓏聞聲冰兒的低喚,便從思路裡醒了過來。她低頭看了眼石案上,忍不住點點頭,這畫,她總算是畫完了。這是她為墨連畫作的畫,這丫頭抉剔,還特特命人送了禦用的畫紙和墨彩來。
蘭兒歡樂地應著,“噯,我這就去”,隨即蹦蹦跳跳走開了。
靈瓏低頭看著自個兒白淨的小手,映托在墨連玦墨藍色的衣衫上,莫名感覺,這行動裡含了很多虔誠,讓她那顆小小的心兒如同浸在溫泉般,飄飄乎乎,悠悠盪盪。
墨連玦回神兒,倒是直接將靈瓏的小手抓進大掌內,然後慎重其事地按壓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這會子,墨連玦終究曉得靈瓏在戲弄他,可他並不感覺氣惱,反倒將靈瓏的腰身朝著他廣大的胸膛拉了拉,將頭顱靠在靈瓏的肩頸上,悄悄地喊了聲“傻丫頭。”
石桌上有一碟子鮑螺酥,是墨連玦見她愛吃,特地讓人從靖王府送來的。
“咕咕咕咕……”
冰兒完整不睬會靈瓏的抗議,儘管揀著軟爛的魚唇並奶白的湯汁裝了一大碗,然後便坐在靈瓏身側,欲語還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