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揚了揚小下巴,將那蟋蟀丟進比罐,自攜了墨連纓的小手飲起了果子茶。
四更結束,呼,歇息去了。
墨連纓挽著靈瓏的胳膊,冒死點頭道,“要的要的。靈瓏姐姐,就現在比吧,纓兒也想看呢”。
靈瓏冷靜點頭,將三人選好的放入彆的一隻比罐,然後將剩下的蟋蟀掃視幾眼,選了隻腿部細弱的菩提頭蟋蟀。
靈瓏點頭,看著墨連玦與墨世鈞問道,“世子和靖王爺可要了局比試?”
墨連畫沉浸在棋局裡出不來,她抽暇瞟了墨連纓一眼,複又低下頭去。
靈瓏奧秘地眨眨眼,將手裡捧著的絲絹遞至墨連纓麵前,卻並不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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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連纓湊了腦袋去看,刹時便收回一陣欣喜的叫聲,“啊,天呐,靈瓏姐姐,你也太短長了吧,之郎哥哥,之郎哥哥,你快來看!”
墨連玦挑眉看了靈瓏一眼,幾不成察地點了點頭。
靈瓏從旁看著,聽著閔佳樂咯吱咯吱地咀嚼聲,忍不住撫了撫略帶生硬的手臂。
閔佳樂一聽蟋蟀是靈瓏抓的,忍不住嗤之以鼻道,“十一妹,你是公主,彆淨學販子地痞那些個不入流的玩意,冇得失了你公主的身份。再說了,那蟋蟀是甚麼玩意,你倒是不嫌臟!”
墨世鈞瞭然,纔要遣了人去找,卻見白衣翩翩的靈瓏踏著幽徑緩緩而來,他忍不住眯了眼睛,好久才移開。
墨連纓蹦蹦跳跳地跑去驅逐,朝著靈瓏周身四周打量一番,迷惑地問道,“靈瓏姐姐,你采得花兒呢?”
墨連纓撅撅嘴,明顯不甚歡暢,她小小年紀,天然不能辯白這話是暗諷靈瓏,隻感覺表姐甚是奇特,鬥蟋蟀不過是為了逗趣兒,怎的還和公主身份有了關聯。她朝著矮幾方向看去,卻見墨連玦、墨世鈞、孟之郎皆湊在比罐前遴選中意的蟋蟀,而靈瓏正朝著她招手,她展顏一笑,丟了閔樂佳便朝著矮幾而去。
倒是孟之郎,不愧是京都裡出了名的紈絝後輩,不但選了單身長體壯、頭大、寬背的,還恰好是個壽星頭。
墨連玦和墨世鈞從不玩這些逗趣玩意,天然不懂選蟋蟀的門道,隻撿著阿誰頭偏大的選了一個。
孟之郎乾掉杯中酒,執起摺扇緩緩搖著,勾唇含笑道,“貌似本少欠了你一場較量,但是要現在了償嗎?”
靈瓏去了好久未返來,墨連玦皺皺眉,忍不住朝著花叢的方向看去。
孟之郎正與墨連玦、墨世鈞品酒,本日這酒乃五十年陳釀,綿柔回甘,芳香濃烈,他忍不住咋了小口細細品著。不成想墨連纓俄然來了這一嗓子,讓他不謹慎將杯裡的酒撒了些許出來,他暗道可惜,卻不得不朝著墨連纓的方向看去,卻見她正托著靈瓏的胳膊朝亭子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