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兒去大悲寺已有四五日,想來必然是那寺廟主持返來了,她須很多逗留幾日。
靈瓏每日夙起練功,早膳後便翻看介修送她的《獸禽誌》和《乾象新書》,日子倒也過得充分。
靈瓏聽著冰兒、蘭兒合著夥地調侃她,終究還是展開了眼睛,她委曲地瞥了眼倆人,抓了一把葵花籽丟了疇昔,兩人忙著躲閃,竟不謹慎撞上厥後趕到的顧嬤嬤。
兩個丫環唯唯諾諾地應著,包管下次再也不犯,待顧嬤嬤一回身,便隻顧斜著眼睛瞪著靈瓏,眼裡滿滿的,都是控告。
幾日相處,她們自是曉得靈瓏的脾氣,隨和且活潑奸刁。初時另有些放不開,被作弄幾次,倒也來了興趣,開開無傷風雅的打趣倒也無礙。
隻是,這《獸禽誌》也就罷了,她諳練歸諳練,最多隻能達到聽懂禽言獸語的境地,至於書中所說“禦禽獸以抵抗萬馬千軍”的逆天修行,她怕是難以達到了,乾脆權當消遣書捲來看,總比話本子食之有味的多。
既然出來弄月,夜明天然是好的。比擬繁星滿天的繁複濃烈,靈瓏更愛好月明星稀的喧鬨溫婉,正如當晚的夜光,像那淡遠的水墨畫意境,純真溫和且層次清楚。
蘭兒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這我便曉得了”,說完便朝冰兒看了一眼,姐妹倆忍不住掩唇輕笑起來。
冰兒見靈瓏悲觀抵當的模樣忍不住發笑,推了推她的肩膀道,“蜜斯,白日裡您說要曬日光,也是這般眯著眼睛假寐,這會子來弄月,您還是這幅懶洋洋的模樣,莫不是您在曬月光?”
靈瓏歎口氣,將《乾象新書》壓到了枕頭下,她還是太懶惰了,日日看書,竟不知要學乃至用,如果昨晚細心察看,說不定能夠發覺到月星進入天區的軌跡,可惜啊,怕是再難發覺了。
蘭兒哧哧地笑著,扯著冰兒的衣袖說,“冰兒姐姐,你說蜜斯在曬月光嗎?你真是好笑,蘭兒可從冇傳聞另有曬月光的。”
時節才方纔入秋,那裡就用得上披風,但是靈瓏曉得,倘若不聽兩個丫環安排,她這月怕是賞不成了。遂無法地歎口氣,乖乖地披著披風自去園中弄月。
冰兒點了點蘭兒的額頭,責怪道,“傻丫頭,天然是有的,這不,麵前兒不就有一名嗎!今後旁人再問起,你就說我們家蜜斯專門曬月光,還愛揀著天涼時候曬哩!”
昨晚,靈瓏吵著要弄月,冰兒、蘭兒無法,隻得隨了她的意,卻硬是將軟毛織錦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倒是這《乾象新書》,她常常翻看便有分歧的感悟。本日,她按例歪在床頭翻看,可當她讀到“月星侵入法律星地點天區,三年以內,將相稱中必有免除”時,忍不住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