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自家門徒氣得跟個小包子似的，頓覺好笑，卻強壓著問道，“瓏兒，為師的果子呢？”

吃完綠豆酥，小女人意猶未儘地舔了舔手指，踢了踢腳下的小狐狸說，“師父，綠豆酥真好吃，你下次出穀，還要記得幫我帶哦”。

叢林深處，模糊聞聲銀鈴般的笑聲，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女人穿越在林間，白衫白裙，嬌俏可兒，時不時飛身躍起，采摘著樹上的鮮果。

“曉得曉得”，小女人揮揮手，抬高嗓子說，“為師不要小狐狸咬過的”。

從她記事起，她便和師父一起餬口。師父教她讀謄寫字，教她武功修行，教她聽取禽言獸語，漸漸地也會傳授她夜觀星象之術。她老是悵惘於這些學問的用處，師父隻是笑笑，奉告她，等她長大就曉得了。

小女人怒了，嘟嘴看著男人。

師徒二人圍坐石桌旁，一個吃著綠豆酥，一個吃著野果，石桌上的茶壺嫋嫋的烹煮著，透過淺淡的氣霧迷醉了眼睛。

男人說著，緩緩倒了一杯茶，握在手裡，持續望著遠處的山巒。

小女人惟妙惟肖地學著男人發言，講完以後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男人也忍不住笑了。

小女人眉開眼笑，嘴饞地舔了舔嘴唇，伸出小手去拿，男人卻將紙包收了返來。

師父說她叫靈瓏，將來必然是個小巧剔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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