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如有些驚奇，宇文憬叫她對著他妃子的牌位跪下。憑甚麼？她不！

穿過前堂，紗幔垂放，宮內陰暗無人。終究，他們二人在一個牌位前停下。牌位上鑲著“德妃”二字。

“等我再次見母妃時，她已然病入膏肓，神采乾枯……我幾乎連她最後一眼都冇瞥見。等我進宮，母妃見到我第一句話便是：太子，你終究返來了……她還不等我說一句話，隨後便莞爾故去。她照看了我五年，可我卻從未喊過她……若若，這世上有些東西就一去不複返了，即便我是太子、天子我也不能如何……我好悔……”宇文憬的聲音嘶啞，有幾分放心……這麼多年了，端木如果第一個走進貳內心的人。

“你活力了。”端木若被宇文憬這副模樣氣的不可。她本來還挺歡暢的，宇文憬方纔在世人麵前保護她……不準旁人動她。

“不敢……臣妾不敢……方纔是說著玩的。”祁妃狼狽道。

還未等端木若道出不肯意，麵前的氣象就把端木若驚住了。宇文憬竟然非常尊敬的跪在八仙桌前的蒲團上。

“是不是我把你寵壞了？”宇文憬冷冷睨著端木若，無法端木若就是不怕。

雖隔數步以外，但祁妃竟感覺宇文憬能看破她……讓她背脊發涼……乃至毛骨悚然……

“祁妃，你想如何措置她？”宇文憬發問。

“皇上覺得甚麼意義就是甚麼意義！奴婢不敢說一句不是，頂一句嘴。”端木若向宇文憬福福身。

端木若向太後福福身，便跟從儀仗。

一個能讓宇文憬慚愧、思唸的妃子。

這裡住的人是誰？宇文憬曾經的心上人？

宇文憬不經意已然握住她的手，端木若並未架空。她看著宇文憬的眼神，感覺他的眸裡有著冇法言表的情素……宇文憬怎會有這般愁悶的神采？

“她是誰？”端木若悄悄問了一句。

“哲公公，皇上真的跟若女人置氣了？”小莫子哭喪著臉，有些擔憂。

“宇文憬，我不想跟你辯論。本日我冇錯，你也冇有……你何必苦苦相逼？”端木若歎了口氣，正欲朝長樂殿的方向走。

這行宮有些舊，但也算整齊得體。檀木架上的珍品金飾，看得出也是常常擦拭。

……

這丫頭，不識好歹。“你說這話甚麼意義？”

楊儀兒忽的哭起來，聲音各式委曲。“祁妃娘娘，求您饒過若姐姐吧……若姐姐是偶然之失……”

端木若側過甚看著宇文憬，眸光潺潺。她一向覺得，她的憬哥哥向來都是受萬人敬佩的，他獲得的統統都是那麼理所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