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禦前宮女的服製，每個宮女姐姐都有的。怎會有紮眼不紮眼之分？”

……

“行了，哲公公算了吧，彆為了他誤了去禦書房服侍。”端木若按下小哲子揚起的巴掌，朝小寺人使使眼色。小寺人磕了個頭，連滾帶爬逃脫。

“若女人，皇上口諭，升你做禦前宮女。今後雖累些，但月錢多了。”哲公公等待已久，他看著端木若髮髻未整，頭上像頂了個雞窩，不由發笑。

血梅如斑斕般精彩，雖花不如前幾月開的旖旎，但風味猶存，棵棵卓約的排在林苑中，潮濕的空中異化微微清冽的香氣，雨停的林苑彷彿起了氤氳，水汽吸入肺腑叫人身心一輕，飄飄欲仙。端木若看著麵前的氣象，不由得羞赧……

“主子該死，主子該死，還請主管，宮女姐姐包涵……”小寺人趕緊跪地告饒，眼角餘光瞟著端木若。

端木若不明白宇文憬話中深意，她不敢吱聲。宇文憬忽的起家，走到端木若身邊，握著她的手，領她到禦書房後的林苑中。

小哲子見端木若臉紅，興頭來了，打趣道：“肯承認了？那我就多嘴一句，皇上麵上冷唯獨對你熱，你要好好……”

端木若怔怔的放眼望去，朱圍林立，殿殿相隔，鵝暖石道旁種滿血梅，早已不如先遠景氣……她好似被攝了心魂，這教端木若想起第一日入宮的景象……

約摸卯時端木若才醒，常日這時她早已服侍完宇文憬上朝好久。宇文憬已然不在身邊，中間的鋪位冰冷，端木若疾疾穿好衣裙，髮髻未整，就逃也似的出殿。

端木若曉得，她跟他始終有一條不成超越的鴻溝。

“皇上膩了就看不慣了，換了新的就紮眼了。”端木若一語雙關，風輕雲淡的諷刺。

她看著禦書房的方向，心煩意亂。她不想操縱任何一小我，更不想妄受宇文憬恩寵。本來，她覺得宇文憬對她虛情，她剛好對他冒充，可，是她莽撞了。宇文憬對她遠遠比她猜想的多……

“謝主隆恩。”端木若並未跪下施大禮受諭，她福福身便作罷。

“今後也好生服侍著，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能在長樂殿服侍的。”小哲子衝端木若眨眨眼，提點她。

“廢料，你個……”

宇文憬收回不屑的鼻音，他昂首睨了端木若一眼，低頭執筆。“朕不跟你辯，喜新厭舊的另有其人。”

端木若嘁了他一聲，一臉無法的看著他。“我是宮女，又冇有端莊居處，皇上隻能……”端木若臉一紅，不好多說，怕被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