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我來這裡,隻是想要看你一眼。”傅九容的聲音有些沙啞,似在壓抑著甚麼。
她語氣中的責怨讓他的心口一陣堵塞。
“現在呢?”顧青皺著眉替薑離問道。
無數的兵士身穿盔甲,一手持著盾牌,一手舉著沉重的長矛,整整齊齊戰列在峽穀中,而薑離和卿不離,以及幾名統軍的副將,都騎著馬站在最中心,屏住呼吸等著行未到臨的楚軍……
後者漫不經心看著四周,彷彿完整冇重視到他眼底的寒意。
明知現在不該去想那些多餘的事情,但是她就是節製不住,腦海中不竭跳出傅九容的背影,另有他最後拜彆時曾說過的話,如同夢魘般纏繞在耳邊,揮之不去,幾近快將她折磨瘋了。
祁山的陣勢早已經探得清清楚楚,薑離率軍下山,一步步朝山下進步,浩浩大蕩的軍隊跟在前麵,陣容浩大。
“皇上,楚軍已經進入穀口!”前麵去探哨的兵士倉促返來稟告。
被他用如許的聲音喚馳名字,薑離心中的煩躁更加激烈,冷著臉背對著他,用心不去看他的神采,狠聲道:“你有話就快說,冇話說就快滾!這裡不歡迎你!”
身上的盔甲沉甸甸的,薑離聽著耳邊越來越沉的馬蹄聲,握著韁繩的手無認識地漸漸收緊,跟著楚軍的壓進,震天的腳步聲如延綿不斷的奔雷般滾滾而來,空中也是以而產生狠惡的震驚,與霹雷的馬蹄聲響成一片,遠遠的便看到無數攢動的楚軍如潮流澎湃而來,啥喊聲響徹雲霄。
現在的滄州城內。
如果薑離從山高低去到峽穀中,楚軍有詐,那麼最傷害的無疑就是薑離!
他突如其來的沉默,讓薑離心中冇出處的一陣心悸。轉頭看他一眼,薑離到底是冇有忍心持續口出惡言。
“既然你是來報喜的,朕恭喜你便是。”薑離垂目看著杯中的酒,她的倒影在杯中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狠狠一咬牙,薑離回身對顧青叮嚀道:“顧青你聽著,你與封將軍在山上埋伏,朕和卿不離下去,待到朕將他們引到設好的關隘,你們就籌辦行動,將他們封死在峽穀中,一網打儘!”
“楚曦,好久不見呐。”
傅九容想說甚麼,可又甚麼都冇法說出口。
“阿離,再見了。”
傅九容不置可否,冇有承認,也冇有否定。
那是傅九容剛纔就著桌上灑出的酒寫出來的。
抵著他喉頭的手漸漸收回,薑離泄氣的將匕首丟開,回身走到桌旁寂然坐下,語氣不善的問:“傅九容,你又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