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慈藹地笑,“我也是擔憂你行事軟和,被人欺到頭上,才生的氣。”
梁玫心中暗罵她笨拙,但麵上還是很恭敬的模樣,道,“謝伯母青睞。可您是否想過,若事情果然這麼好辦,為何四年前我們冇有勝利?”
梁敏忍著淚道,“他就是不喜好我...”
長公主“唔”了聲,“這倒是。阿敏從小被你嬌慣著長大,的確不如你謹慎心細的。隻是...”
梁玫低聲道,“四年前,宋月樓不過是皇後甥女,隔了一層的,又是多年不見,尚且與我平起平坐,都封了側妃。現在她生下了皇長孫,又協理東宮事多年,隻要改名正言順的。”
梁玫見她把話說得刺耳,內心不舒暢,但還是和顏悅色地說,“孩兒不是這個意義。那竇家...想來是希冀不上了。孩兒是想問問伯母,另有冇有彆的甚麼好人家?”
長公主不悅,“可她一貫不被皇兄所喜,現在皇後又失了寵幸,她mm也獲了罪。我這時候推你上位,一定不成啊。”
梁玫心中討厭,臉上卻暴露了委曲的神采,將手遞給長公主,“謝伯母誇獎。方纔一出去就見伯母活力,孩兒真是嚇壞了呢。”
長公主聽的麵色和緩了下來,點點頭說,“還是你慮事心細。”
長公主不甚在乎道,“你既想到了體例,那我也不會執意把她送出去。”
梁玫訕訕地笑,又同她說了些家常話,這才恭恭敬敬送她出去。
梁玫聽她說機遇,內心約莫猜到她的來意了,也不敢坐,隻是跪下,道,“請伯母恕罪。”
梁玫說不敢當,“剛纔所說的是其一。其二,太子妃與申氏交好,長此以往必成局勢。到時宮中豈有我容身之地?而宋月枝現在固然被逐,但誰都曉得,一旦父皇百年,太子即位,皇後需求再得權,宣召她返來的。與其到當時再受她欺辱,還不如趁著這時候將她做個潔淨。那宋家和皇後必然是心疼她的死的。而伯母又覺得這些都會怪到誰頭上?”
梁玫喜的甚麼似的,連聲道,“那敢情好,多謝伯母了!”
長公主嘴唇翕動,冇有說話。
梁玫估摸著本身剛把話說清楚,長公主這時候約莫表情不賴,緊跟著又問了一聲,“孩兒困在宮裡,常常好久都見不了阿敏一次,內心實在擔憂她,還請伯母奉告她的近況。”
梁玫無法道,“伯母天然是往好裡想的。可您忘了,東宮裡另有一名產女的申良娣啊。何況父皇的心機您真的不懂麼?——他並不肯見外戚過分昌隆啊。不然也不會生生地與您和皇後僵著,轉而迎了申氏和竇氏出去。孩兒是想著,不成為彆人作嫁衣裳,這纔沒有輕舉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