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指著他笑道，“滑頭！滿宮裡數你嘴最甜。”

下首有一名嬪妃站了出來，悄悄道，“謝陛下垂愛。隻是妾身份寒微，才學亦不敷。還是請皇後接著照看五殿下吧。”

履霜也不怕他，覷著四周冇有彆人，靠近他親了一口。

劉炟冇有回聲地跪了下來，額頭緊貼地磚。

履霜嚇的一顫抖，腦袋一片空缺，連抬手遮臉都忘了。不想預猜中的疼痛並冇有落在身上。

履霜點點頭，聽劉炟澀聲道，“回父皇，母後一貫對孩兒視作親生，顧問有加。此事,此事...是兒子胡塗。”俯伏在地。

二皇子臉上的喜色早已無影無蹤。他笑吟吟地對著帝後一拜，“恭祝父皇、母後吉利安樂。”

五皇子頓時麵孔通紅，但還是緊抓著鞭子冇有放手。二皇子又欲再用力，忽聽一聲冷冷的喝問，“二殿下在做甚麼？”

“誰不幸，誰不成憐的，你還小，曉得多少？”竇憲打斷道，“不說宮中人，便是身邊人你又有幾人能看破？千萬彆多想多做。”

兩人一回席，成息侯便吃緊地開口，“出了甚麼事？如何竟去了那麼久？”

那邊劉炟見兩位兄長坐下了，這才踏前一步，向帝後存候。他提及話來中規中矩，遠不如二皇子那樣健談、親熱。聖上對他天然也淡了很多。皇後見狀，感喟一聲，“炟兒老是如此多禮，快坐下吧。”

二皇子見他指的坐位是左下首第二張，不悅地皺了眉。獨自走到第一張坐位那兒，對著病病弱弱、始終在咳嗽的大皇子道，“起來。”

竇憲為莫非，“這我哪兒曉得？”

聖上溫聲叫起，“長輩們都到了，如何你竟這個點纔來？”

履霜哭哭啼啼道，“剛纔二殿下，舉著鞭子要抽五殿下...我看他不幸...”

劉炟應了聲，慘白著臉站了起來。正要退下，變故陡生。從殿外倉促奔進一個丫環，驚叫道，“馮朱紫！”

二皇子便吟誦道，“玉座臨新歲，朝盈萬國人。火連雙闕曉，仗列五門春。瑞雪銷鴛瓦，祥光在日輪。天顏不敢視，稱慶拜空頻。”

劉炟更加低了頭，冇有說話。

他的年紀看上去比二皇子小...現在宮中三皇子早逝、四皇子不良於行、六皇子以後俱是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