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息侯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二房的尚夫人目睹兒子的悲劇,瘋了,成日介地拿著釵子在氛圍中亂劃,“我殺了你個小娼婦...”
成息侯俄然劈麵一個耳光打了下去。
倒是竇憲很賞識她,偶然候給履霜買東西,也會順手給她籌辦一份。以是現在見她出來替竇篤賠罪,心中不由地有些軟,“你這又是何必?”
阿誰暖和的成息侯,此次竟然對受了傷的侄子不聞不問,隻是派了醫師去顧問...
尚夫人半是氣半是惶恐,跟在前麵罵他,“你這個天雷劈臉腦的!端莊的弟弟不幫著,倒為個外人來鬨。你叔叔死了的陰靈在天上看著你呢!”
竇憲“哦?”了聲,問,“你倒說說,如何個魚死網破法?”
竇憲倒不成惜她們,隻是感覺父親本日大異平常。疇後果二叔早逝,他一貫是最包涵二房的。又生性暖和,對府中婢女向來寬待。明天卻...他忍不住低聲說,“我本覺得,本日如許擅自做主,傷了竇篤,一頓打是逃不掉的...”
竇憲聽的太陽穴突突亂跳,打斷道,“竇篤甚麼樣東西?竟然敢說造化?嬸嬸快彆往他臉上貼金了。我也不肯和您吵,您隻說本日願不肯還履霜公道吧!”
尚夫人幾近氣的仰倒。心中原還存著一份膽小之心,聽了這話也一下子蕩然無存了,“讓我去教誨篤兒?哼,我曉得你,今兒來是為那小娘養的抱不平。如何,親她幾下很大的事麼?她本就是謝府裡不要,甩給我們家的。篤兒看得上她,那是她的造化!”
成息侯淡淡道,“他死不足辜。你隻剁了他的舌頭,這還是輕的。”麵上出現嫌惡神采,也不耐煩多呆了,拂袖出去了――約莫還是回快雪樓去看履霜了。
留下竇憲看著他的背影入迷,好半晌抬袖才擦了擦額上的盜汗。
成息侯眉睫不抬,“交給你。”
凡此各種,不一而足。
竇憲看也不看她地捏住了竇篤的下頷,伸手把他舌頭拖了出來。旋即順手撿起地上短劍,將那根舌頭齊根斬斷,“...我等著你說。”
二房的三個後代裡,竇螢因是頭胎,竇篤則是最小的、獨一的兒子,兩人很得尚夫人鐘愛。唯有竇芷,排行不上不下的,脾氣又文靜,一貫和她母親、兄姐處不來,幾次被他們說是“不像我們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