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腳瘸了？”

身邊的履霜歪頭想了一會兒，輕聲問，“是用嗎？”

履霜忙把糕點放下了，兩手背在身後。

竇憲不耐煩地拍了拍本身的肩，“讓你踩著翻牆啊。還愣著做甚麼？想讓我踩著你上去？”

履霜咬著袖子一抽一抽的，正籌算哭，忽聽竇憲道，“...腳底還算潔淨。”放下了她的左腳，轉而又去抬右腳，對著月光打量，“這個也，也還行吧！”放下了，利索地蹲在了牆邊。

竇憲聽後愣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她的肩，豎了個大拇指。

履霜咬著嘴唇，不忍道，“那人是不是被打死了？我們去看看他吧。”

竇憲“唔”了聲，“你倒不重。”話剛說完，便感受履霜在他肩上原地踏了兩步。忙伸手打了她小腿一下，怒道，“傻子，你乾甚麼？！”

履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轉頭對賣燈的老頭兒道，“費事您，我要阿誰。”

竇憲跟她對峙了好一會兒，見實在拗不過，才終究認命地去不遠處的茶棚裡偷了一把竹椅，踩上去，把她抱了下來。

“放屁。”竇憲聽的氣急廢弛，想也不想就兩手在胸口比劃起來，“你有這個？”又伸到臀上去比劃了一下，“還是這個？”他倔強地把履霜摁到牆上，蹲下身，抬起她左腳。

竇憲淡淡道，“不然我還不這麼說呢。

梁敏見狀，打起圓場來，“小孩子嘛。”把履霜的手拉了出來，將糕點重新放進她手裡。

履霜不敢接，怯生生地看著竇憲。竇憲不耐煩地說，“還不感謝人家。”履霜忙忍著高興道了謝。竇憲遂對著梁敏點點頭，“我們走了。”

竇憲滿牆裡瞧了一瞧，興沖沖對履霜道，“拿阿誰葫蘆！”

“不是...你肩上的肉太鬆了。”

竇憲道，“那行吧，我猜猜看。...一月複一月，兩月共半邊。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長流之川。六口共一室，兩口不團聚...甚麼東西？有這個字嗎？”

履霜垂垂反應了過來，摸乾脆地問，“竇憲，你將來是想做武臣嗎？”

履霜忙說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樹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履霜頓感千萬隻蟲子在小腿上爬，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地朝他麵門踢去。

履霜有些驚奇地說，“但是舅...爹也是文臣呢。”

“好好。小孩子家，嘴這麼甜。”竇憲揉著她的腦袋笑了起來，“一會兒給你買湯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