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句說的失禮，幾近與成息侯撕破了麪皮。履霜惶恐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小聲道，“二哥，少說幾句吧。”

成息侯的麵色驀地沉了下來，竇陽明見狀，忙把人都遣走了。成息侯這才道，“霜兒是大女人了，收收心多學些東西不好嗎？老跟著你不著家地亂逛，成甚麼樣？”又道，“等她將來到了夫家，要學的東西更多呢。”

院裡堆滿了聖上賜下的兩百匹絹布、三十萬錢。滿院的人都喜滋滋的，竇順更是湊趣道，“求侯爺賜我摸摸那布，沾沾喜氣。”

竇憲耐著性子與他講事理，“履霜她不是我們家的。”

當時他也問，為甚麼不成以？

這一刻，竇勳想起很多年前的阿誰暗夜。他跪在地上，那小我依依躲在他身後哭。和現在多麼相像啊。父親臉上是與他現在一樣的神情。

琅琊王耐不住，道，“這些年陛下也的確寵遇了東海王、綿蠻侯他們幾個。舉凡我們和陰淑他們有的，郭氏一脈的哪個冇有？”

聖上點頭，“父皇的光武大帝之名響徹中原，至今猶震懾著各地反賊不敢複起。靠的是甚麼？公道、嚴明！我雖不敢與父皇相較，但總也要極力看齊啊。豈有臣子立了功，我放之不賞的事理？”

成息侯不待他說完，便打斷道，“我也早答過，不可。”

竇憲完整沉下神采，“這麼說，我不納她是不可的了？”

涅陽長公主亦恨恨道，“陛下總可惜九弟年幼短命，卻本來全都是虛言！一旦賤人郭氏的子孫立有軍功，如何樣的兄弟之情都可拋之腦後！”

成息侯毫無征象地栽倒了下去。

聖上點頭道，“這些那裡夠呢？為漢祚計，我們理應做的更多、更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