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疊曉得話已說儘，再持續下去也無益了，利落地拱了拱手，告彆出去了。

履霜聽的很當真，“依你這麼說，此戰之功，有一半該歸給那位鄧大人。”

竇憲往外掃視了一圈，見冇有人，方把他讓了出去。

“...皇後？”

履霜沉吟了會兒，問，“五殿下有冇有說甚麼？”

鄧疊有些錯愕他的直接，但轉眼便規複了平靜的神采，拱手道，“說來不怕將軍見笑，某活了三十幾年，到本日才真正上了疆場，領教男兒熱血。某不肯再回禁軍中當一知名小卒，了此餘生，願將軍登臨高位後，也助某一把。”

桔梗見他語氣冷硬，猜想是看出端倪，要給四女人做主了，忍著氣從他手裡接過了水壺，往外走。但是過門檻時冇留意，摔了一跤，連帶著水壺也跌了個粉碎。

公然是鄧疊。

“如何提起他來？”竇憲心頭出現非常。但還是順著她的題目答道，“他倒是看在前幾次的友情上，替我說了些話。隻是他的話，何曾有分量呢？”

履霜遲疑著問，“那，那我能不能出去等？”

竇憲在屏風後由竇順奉侍著沐浴，木香、桔梗在房內替他清算著床鋪。因叛軍來襲，兩個丫環都一夜冇睡，現在不過是強打著精力。這時忽聽得門上傳來了三聲輕叩。桔梗隨口問，“誰啊？”

桔梗卻還杵著，滿麵事不關己的模樣。竇憲看了更窩火，冷冷道，“木香你返來，桔梗去。”

竇憲感喟著說了個難字，“此事我比你們更想促進，不然徹夜豈不是邀你們白白地拚殺了兩回？隻是先前的景象你也看到了，兩位長公主意領頭的是我，一氣地打著岔，不承諾。大殿下那邊也有彆見。或許這回要對不起你們了。”

履霜聽了正要說話，門上傳來幾聲輕叩。她走疇昔想要開門。竇憲忙攔住了，“如果竇順他們，豈有不出聲的事理？大抵是鄧疊。臨分離前我見他使了個眼色。猜想是大庭耳目之地，有些話他不便多說，是以暗裡見我。”把履霜推動了閣房，叮囑她彆出聲，本身去開門。

竇憲聽的略頓，冇有接這話，伸手請他坐下，開門見山地問，“你此來是為了請功一事吧？”

竇憲驀地斥道，“那你們如何不上茶，也不讓她坐？”

桔梗道一聲“那好”，把水壺重重地擱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