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艱钜的時候已經疇昔，他們將有悠長相伴的美滿平生。

竇帆一下子拿在了手裡，欣喜地說，“是壽星頭。”

但郭芹忍不住嘟囔，“有的。皇後說，連昌公主早上吃了三個流沙包，另有一大碗粳米粥。”

石榴在中間伶牙俐齒地介麵，“那是我爹送給你爹的。就像我送你扇子、你給我手帕一樣，如何叫犒賞呢？”

竇彤聽了，暴露一個害臊的淺笑。她和竇帆是一對雙生兄妹，出世於四年之前。

竇武感覺古怪，“甚麼事啊？”

竇彤很聽話地承諾了。竇憲誇她，“真乖。”

石榴見他涓滴不回顧，跳下了椅子，有點急地喊，但竇帆記仇，假裝冇聞聲。石榴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幸虧竇帆在快出門時，到底還是記起了他，成心停在了門口，也不轉頭，也不說話。但石榴就是曉得那是在等她，很高興地就跑疇昔了。姐弟三人牽動手玩去了。

她鬆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抱怨，“你還說帆兒呢，你每天讓他念那麼多書，早晨又老考問他。他才幾歲？人家家裡這麼大的孩子，都還在玩呢。我看你對老三也太嚴了。瞧他剛纔拿了個蟋蟀出去玩，那歡暢壞了的模樣，我看的真是心傷。”

竇憲含混地說，“朝上的事。好了，去吧。”

在他將近分開時，竇憲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並一把將他攬了過來，“好了，好了，逗你的，曉得是你。”他變術法似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個蟋蟀籠子，“你看看。”

工夫如流水，浮華似行雲。不知不覺，便是四年多疇昔。

她有些後怕，問他要不要緊？如許一意孤行，會不會擺盪君臣乾係同國基？他判定地說，這算甚麼事？一個要靠納妾同大臣們打好乾係的天子，纔是真正的庸君。

竇帆在中間看的有點妒忌，撇著嘴。

石榴搖著頭。

竇憲又依樣對郭芹說了近似的話，稍後招手讓竇武過來。竇武本年已有十六歲了，抽節似的猛長，身量幾近要趕上父親。竇憲看的很感慨，拍著兒子的背說，“衣服如何穿那麼少？不冷嗎？”不等竇武答覆，又道，“另有啊，同你說了多少遍，把脛衣紮進靴子裡。”

納妃的事就那樣被他冷視掉了。

竇憲親身重新選看了奉養四個孩子的宮人。並且讓履霜每隔十天，務必給那些宮人們敲敲警鐘。

“是啊。”竇憲看著他們的背影，道，“並且這幾個孩子的性子，也是越大越不一樣了。比如石榴，小時候那麼愛笑，誰抱都情願，我總覺得她大了是個傻女人，不長甚麼心眼的，將來爹孃要多操心。想不到她大了，倒很有些滑頭。”